第(3/3)页 即便贺瑰、谢彦章二人在藩镇中的地位相较,还算不上平起平坐。但贺瑰可已经是年近五旬的岁数,而谢彦章这才刚在军中崭露头角,何况如今风头正劲,更是认了葛从周做义父而极得赏识...贺瑰心中暗恨,寻思这黄口小儿有朝一日不是注定要骑在自己的头顶上? 本来寻思小媳妇熬成婆,自己凭着积累的战功与资历,有朝一日也必然能被赐封为权掌一方的节度正使。可如今葛从周显而易见的要把谢彦章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贺瑰心说现在与这小儿齐名,便已感到有失颜面了,而此子日后也必然是自己仕途上的一大阻碍...贺瑰对于谢彦章的恨意,实则也已到了妒火攻心的程度。 葛从周有意让谢彦章这小儿取裴约的性命,这也分明是让他再轻易凭添一桩战功...按说我从戎数十载,在魏朝也是功勋宿将,这黄毛小儿反而是后来者居上,如若日后反而要被他压过一头,我却不是要遭他人嗤笑!? 贺瑰心下嫉恨的念着,然而默然片刻之后,他眼中的恨意,脸上的戾气便已消逝不见。旋即立刻又催马上前,行至谢彦章面前时,还故作豪爽的朗声笑道: “贤侄于藩镇中掌管屯戍、操习、教阅等军务尽职尽责,而受节帅器重,如今诛杀据守丹川抗拒我朝的敌将裴约,又立下战功,当真是后生可畏,日后前程也必然不可限量啊......” 谢彦章听罢,也立刻在马背上躬身施礼,而谦逊的回道: “蒙贺副使谬赞,只是此战全仗义父指挥有方,又有贺副使统领步军及时抢占城关,方能一举荡灭城内晋军。小侄截击敌军余部,只是奉义父军令行事,也决计不敢居功......” 然而谢彦章回复的越是谦逊,贺瑰心中的恨意却似又多了一份。他脸上仍挂着和善的笑意,言不由衷的又夸赞了谢彦章几句,心里却仍恨恨的念着: 可恨你终究是葛从周的义子,有他的倚仗,眼下我也不便动你。只不过...终有一日...也绝对不能让你这小儿骑到我的头上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