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仁义这个弓术大概也可以说冠绝同同期众将的沙陀人,实则在中原闯荡的时日久了,也如与他经历类似的不少同族一般。虽然安仁义五官轮廓生得相对更深邃些,但平素言行举止与汉家儿郎也没有任何分别。 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博野沙陀军来自于河北燕赵之地,起码在如今时节,看来过往也是过惯了逐水草而居的日子,似乎身上北地游牧族裔的烙印更为明显一些。 是以感化军时溥方面的先行军马于宛丘暂作整歇的这几日内,博野沙陀部众奏三弦胡琴,又和羌笛,并击节鸣鼓的肆闹喧哗之时,与宛丘城内军民也不住有了些摩擦冲突。 然而这个锅,也不只有沙陀人来背。 本来时溥所身居的藩镇首脑官阶应为武宁节度使,之所以改名为感化军,就是因为太多年前伊始,地方上就已发生过多次发生军队哗变而以武力驱逐节度使的事件。 而后武宁节度一时废黜,所部众多军士却成了匪盗凶寇,流窜至江淮等地域与贩私盐贼人结合,直到当初造反声势可以与王仙芝、黄巢相较长短的庞勋从西南地界一路杀回徐州,却为唐廷所招募的沙陀部众扫荡除尽,后来重新于徐州地界设藩镇立节而更名为感化,当然也有招抚劝导当地军士服从朝廷安置的意味。 然而在这般时节,感化军重新设立也不过才十几年的光景,期间又曾经历驱除朝廷任命的节度使等动乱事宜。藩镇内将兵军卒,哪怕是作战剽悍骁勇,行为举止间所透露出的那股**匪气,也尚还没有褪去。 本来是听闻朱温率领宣武军兵马,即刻也将抵达宛丘的时候,李天衢心说这个五代十国开朝第一人,虽说本来对他根本就没半点好感,可如今也势必要谨慎对待的枭雄人物应去仔细观察他、揣摩他之际,便又传来感化军士卒与博野沙陀打砸抢掠,侵害城中百姓的消息...... 李天衢闻讯大怒,立刻与安仁义、解青等人点齐一拨军士,又吩咐小校去知会尚在城门口处检视的王彦章,便气汹汹的直往感化军闹事的地方赶去。 此时此刻,城内本来囤积残余粮秣物资的仓廒当中,清点把守库藏的几名军士早已被打翻在地。一队队感化军士卒涌进仓廒,口中骂骂咧咧着,当中有人还叫嚷不如再去搜刮城内府库、大户人家去夺钱帛金银。 而在仓廒附近,更有些**或勾肩搭背、或拦腰拽手的拉扯着几个拦下的城内民妇,举止甚是猥琐。本来宛丘百姓以为朱温、周岌、时溥几路藩镇军马终究是驰援而来的救兵,是以当日夹道欢迎入城也甚是热切,可这才几日的功夫,感化军各支部曲作歹闹市便愈发肆无忌惮! 前两日感化军纵兵踹门搜刮城内几处酒肆商铺之时,李天衢便已派遣人手暂且镇压下来了。今日眼见这伙外来的藩镇牙军闹事欺民实在太过,有些民壮男丁气愤填膺,直要上前去厮拼,但也立刻有感化军**拔出腰挎间明晃晃的兵刃,厉声恫吓叱骂,只怕再过个一时片刻,便要酿成流血事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