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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无波的心境，让得他虽不冷厉，却也向来都是清心寡欲，无喜无悲，甚少有情绪波动。

    但，这一切自从收了面前这个小丫头为弟子之后，却似乎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在收这个小徒弟之前，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笑过，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活了万年，世事沧桑，红尘万丈，生死离别，他已然见识了太多太多。

    从一开始的有悲欢哀愁，到后来的喜怒不形于色，直至心如止水，他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欲望，都已经消磨无踪。

    甚至，收面前这个弟子，也不过是因为，她是鸿蒙塔选择的传人，他救了她，却不愿她为元菱的神魂所左右，仅此而已。

    原本，他的打算只是从此于鸿蒙塔七层之上闭关，由镜尘看着她，一旦她出现了什么不该有的表现，有了为祸苍生的苗头，便由他来出手了结她。

    然，之后，他在鸿蒙塔之上，看着她修炼，重塑灵根，看着她守护家族，看着她杀人，看着她一举一动。

    不知不觉中，这种“看着”，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习惯了睁开眼，就先看看她在做什么。

    是否又有了进步，是否又有了改变，是否……又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原本想要放任她自行发展，生死有命的。

    可是，真正到了她的生死关头，他却是不由自主地就主动出手。

    她还是太弱小了，还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就算是要让她自行发展，也等她稍微大一些吧！

    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御九霄在心中轻叹了一声，为自己的一切作为，做了一个解释。

    “师父，徒儿在这里交了一个好朋友，她已经进去接受龙族的血脉传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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