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夫人用颤抖的手打开拜帖,只见上面只有三个字:午时初。再打开礼盒,但见一枚熟悉的扳指,静静躺在糕点之中。楚夫人的眼眶就红了。 她爱过他,也恨过他,也厌过他,而今事隔一段时间,竟十分想她。 楚夫人下了床,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老了许多,气得直接摔了镜子!奈何镜子是铜镜,十分耐摔,非但没碎,还砸坏了一只茶杯。 楚夫人伏案痛哭,却又不敢太过悲伤,唯恐再躺床上不能动弹。她这中风也是邪乎,身体除了落下一个手抖的毛病,倒也没什么不适。唯有一张脸,一动怒便嘴歪眼斜,正是太恨人了! 楚夫人眼瞧着时辰近了,忙沐浴更衣,然后带上念如,戴上幕篱,以礼佛为借口,匆匆出了楚府。 她来到金日醉附近,声称身子不适,去不了寺庙,便让车夫拉着念如代替自己去添些香油钱,而她自己则是慢慢走向金日醉,登上二楼,来到二人经常私会的雅间门口。 小厮阿总,推开房门。 这金日醉,是钱瑜行的店。而这最隐蔽的雅间,也是钱瑜行私留下来,和楚夫人恩爱用的。雅间里,不但有张床,还挂着淡粉色的帷幔,颇有几分旖旎之风。床边,有梳妆的地方,也有一套桌椅。钱瑜行正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又小酌了一杯,看样子颇有几分闲情雅致,一如他曾经等她时的模样。 楚夫人突然很不想摘下幕篱。 钱瑜行看见楚夫人来了,便如寻常一般站起身,迎了上去,叫了声:“表妹。” 楚夫人老泪纵横啊。 钱瑜行掀开楚夫人面前的白纱,看见她那张扭曲的脸,真是被活活儿吓了一跳,惊道:“你的脸?!” 楚夫人立刻放下白纱,挡住脸,扭头就走。 钱瑜行一把拉住楚夫人,柔声道:“好了表妹,你我都不是年轻貌美之人,又何必拘泥于此?我吃惊,是因为心疼你。这才几日不见,你怎落得这般田地?” 楚夫人眼泪流下,一转头,扑进了钱瑜行的怀中,一边捶着她的胸口,一边含糊地哭道:“你个坏人!坏人!你害得我好苦啊!你可知,我为你遭了大罪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