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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呯”的一声，带上了车门。

    用力地闭了闭眼。

    胸口沉重地起浮了一下。

    然后再睁开眼睛，苏青一伸手便拉着萧季冰的手臂，让他看向自己。

    女子的眼底里，是沉沉的痛惜。

    她的声音微颤着，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只是字字句句虽低，却格外清晰：

    “你，你，你居然恐血！”

    身为一个法医，他居然恐血。

    “不，不，不对，我记得你以前并没有这个毛病啊，萧季冰，你回答我，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想起来了。

    刚才看到公交车挡风玻璃上的血时，他的反应就有些不对，不过当时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还有，在602看到洗衣机里红的水时，他的反应也有些不对，但是当时自己并没有在意。

    萧季冰用力挣开了苏青的手。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苏青，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血，血，倩儿的血，倩儿的血……”

    苏青的身子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

    明白了。

    四月一号，自己死的那天。

    的确是沾了他一手一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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