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醒了,命还挺大的,假太医也该请?” “周尚宫......” 大约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周尚宫了,可是刘婼并不懂她在说的话。 “什么假太医?” 周尚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刘婼,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不再滚烫。看着刘婼喝下了整杯水,才跟她说:“洪嬷嬷看你病中,派小安子去请太医,许老太医半道被人截走了。小安子又跑回太医院,却只有一个年轻的太医当值,便请了过来。哪成想,是有人安排个小太监假扮的。胡乱给你开了方子,险些要了命。” “我昏睡了很久是吗?” 刘婼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险恶,最近总有许多威胁冲着自己和妁伊而来。 “四天,算很久吗?以前你不也随时被各种女史、主子责罚,昏睡几天也不是稀奇事了吧。” 周尚宫说的可不是假话,在遇到她之前,刘婼确实吃过不少苦头,几次险些丧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周尚宫保住了她这条小命,一次又一次。 “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不至于这么懦弱啊?你是怎么搞的?” “我也不知道,现在有了妁伊,顾虑更多了。” “顾虑?顾虑有用吗?能保护好你的女儿吗?你把宫里的人都看得这么友善啊?要不是我,你女儿只怕活不到出生。” 隐瞒了许久的话,憋在心里终归是难受,周尚宫今天决定把它说出来。 “什么意思?我怀孕期间一直很顺遂。” 刘婼仔细回忆着自己从怀上妁伊那天,到孩子出生时的种种。没有毒药,没有意外,没有难产,一切都那么顺利。 “顺遂?你忘了永安宫暴毙的乳母了?朱之仪出五十两银子就可以借她之手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而我用一百两银子才买回了她手里的药。” 懂了,刘婼懂了!所以,之后那个乳母暴毙了,当时就有人说她是中毒而亡。可是,周尚宫说死了一个乳母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说,她没有带害晏南珽已经是幸运了,就不允许任何人再私下议论这事。如今想来,那乳母的死十有八九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而做的。 “我该怎么报答你?”刘婼问道。 这些事情一旦被人翻出来,周尚宫难逃罪责,可是为了刘婼她还是做了。沉吟片刻,周尚宫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好好活着吧,我想看你活着。” 刘婼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否真的有各种微妙的缘分,就像她与周尚宫这样。周尚宫就像命里欠刘婼的,总是要去为她打算。 “对了,皇后娘娘千秋那夜收到一副绣片,说是很是特别,让我找找是谁送去的。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周尚宫不会说这么没来由的话,除非她认定了就是刘婼绣的。只是,她是从哪儿知道的呢?这件事,连洪嬷嬷都并不清楚,怎么周尚宫就如此笃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