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就是历朝历代管理矿藏的方法,很粗糙,但是没办法,朝廷对地方的影响实在是太低,能做到这样,已然是非常不错的盛世景象了。 “对。”李牧重重点头,道:“前面臣已经说过,朝廷要收回矿藏的所有权。如此矿藏便像是西市的店铺一样,铺子是朝廷的,谁出的价格高,谁就来经营。就比如说一个煤矿,王家一年能缴纳五千贯税,而孙家能缴纳六千贯,这个矿明年就归孙家开采了。他的赔或者赚,与朝廷无关,到了年底,再租赁一回。” “可是这样,会有人来租赁么?” 李牧信心满满道:“别的不敢说,若是陛下交给臣来做这件事,臣保证这些门阀会抢着租赁,求着租赁,甚至臣还能因此发一笔小财,臣愿意跟陛下分账。” 李世民冷哼一声,道:“你这个官当的可真是出息了,竟然当着朕的面谈论受贿?” 李牧嘻嘻笑道:“臣只要两成,工部坊还要继续营建房屋,臣手头的钱不够了。余下的八成,臣都送到陛下的内帑去。反正是门阀的钱,不挣白不挣么。” 李世民一想也对,门阀的钱,为什么不赚?刚想答应下来,忽然瞥了眼李牧,道:“你这小子休想给朕下套,朕还没答应呢,继续说。” “另外就是,需要给煤定价。” “如何定?” “陛下,煤本是易得之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它的成本不在煤本身,而在挖掘和转运中的人力和物力。但若大宗运输,这些成本也不算很多。而且煤的价值,有一个上限。那便是不能超过炭,若超过了炭,谁还会用煤呢?不但不能超过,还要比炭大大低廉才是。因此煤的价格,要像盐一样,由朝廷统一制定价格。” 李世民担忧道:“可是如此一来,利润会不会太低了,若是利润太低,没人去挖煤可怎么办?” 李牧摇了摇头,道:“煤虽然廉价,但却是百姓必备之物。就如同盐一样,臣查阅过历年的盐税所得,至少占据国库三分之一的进项,煤或许达不到三分之一,但若按照去年的数目,占据十分之一,却是不难的。” “十分之一!”李世民不禁咋舌,去岁的国库收入总计为两千五百万贯,盐税占据三分之一,约有八百万贯。而李牧竟然说煤利可得五分之一,岂不是二百五十万贯? 要知道这煤的利润,可是以前没有的,想到明年国库能凭空多出来二百五十万贯,李世民就不禁激动不已。二百五十万贯的钱财,足以养一万精锐的骑兵了,一万精锐的骑兵啊,对国家是多大的臂助! 此时李世民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他虽然仍没有表态,但是心中已经基本同意了。但他还是要与宰相们商议一下,查漏补缺,毕竟兹事体大,他不能独断专行。 “臣想到的都说了,其他的事情就要仰仗陛下与诸公的智慧了。”李牧把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一些他想到了,但是没说,他总不能把事情说尽,这样岂不是会显得领导无能么?总要留给领导发挥的空间才是,他相信以房玄龄等人的才干是不会出现大纰漏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