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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雪一顿，没再说什么，只紧了紧的手，微抬了抬眼，面色又复如常，“先出宫吧。”

    事实面前，说什么都是无力。

    约莫两柱香后，禁卫军显然是收到了上面的令，让开道，示意秦明染他们可以出宫了。

    对外说是，刺客抓到了。

    宁景与宁王爷心照不宣。

    秦明染四下一扫，也没再多问，只眼神要分外幽深了些，往宫门口去。

    身后，宁王爷和宁景自然也不再停留。

    ……

    皇宫里，血腥，却未结束。

    御书房。

    皇上几近无力的坐在那桌案后，微闭着眼，是久久的，沉抑的，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汪公公伺候了皇上这般多年，此时都被吓得腿哆嗦，好半天，上前，弯着腰，“皇，皇上……秦小王爷和宁王爷世子他们，已经出宫了。”

    皇上没发言，只缓缓的抬眼，锐利视线落在汪公公身上，“那汪公公你呢，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汪公公不明所已，习了几十年的谦卑相，立马身子又弯得狠了些，“皇上，老奴可是有何做错……”

    “你，何时便作了秦明染的走狗了？”

    皇上突然道，声音挺温和的，可这里面的的威仪与威压压得汪公公几乎瞬间喘不过气来。

    汪公公“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皇上，皇上明查，老奴，老奴……你不是最疼爱秦小王爷吗，老奴也没做什么，就是有时候知会一下小王爷，让他别惹着皇上你生气。”

    “呵，别惹我生气。”

    皇上猛的一掌拍在龙榻上，“朕是皇帝，这天下是腾的，你们所有，也都是听从朕的，朕决不允许，谁在朕的榻侧辗转小心思，在朕的眼前，眉来眼去！”

    汪公公一听，顿时面色惨白，“皇上，饶命啊！”

    皇上摆摆手，对着殿外唤。

    “来人，拖下去吧。”

    ……

    汪公公自缢了。

    这消息，没多久便传出了宫，再传到了秦明染和洛雪的耳中。

    彼时，他们正要分开。

    秦明染听着下面的人来报，本来刚要好上几分的面色，顿时阴沉滞人。

    “汪公公临死前，可说了什么？”秦明染问。

    “回小王爷，没了，皇上对外说是汪公公自缢的，那这之前发生的什么，汪公公说了什么，想来，也是没人知道了。”

    “果然，帝王心，海底针，生与死不过帝王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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