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祁钰笑着与黄宜安交换了合卺杯,一饮而尽。 黄宜安接过祁钰的合卺杯,却是微微一愣。 手中的合卺杯,只有底部浅浅的一线残酒。 她记得,前世皇帝明明十分守礼地给她留了一半的…… 黄宜安怀着复杂的心情饮,或者说是抿完杯中之酒。 祁钰满意地笑了,看着两只合卺杯之间系着的红线,暗想这大约就是月老牵定的红线,将眼前的人儿送到自己面前。 正所谓“缘分天定”“千里姻缘一线牵”。 …… 嘉峪关,棉田。 张澜对着藏在艳色花瓣里的棉铃发呆,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看起来分外寂寥。 柳莺儿打完一行棉花杈子,抬头看见这幅情景,心头似乎也被这夕阳染上一抹凄凉。 捏了捏手中的棉花杈子,柳莺儿深吸一口气,出了棉田,挪到张澜近前,怯怯地问道:“将军何事烦忧?可是担忧这些棉田的收成?” 张澜一愣,顿了顿,顺势点了点头。 他的心事本就不可对外人言说,更何况是柳莺儿这样无甚交情的战俘。 “将军不必担忧。”柳莺儿闻言悄悄松了口气,微微笑道,“从眼下的长势看,今年棉花必定会大丰收的!” 张澜点点头,笑着敷衍一句:“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柳莺儿连忙摇头道,语气极其诚恳,“能得遇将军,是奴家及父兄三生有幸!” 虽说眼下父兄的死罪尚未免除,但是张澜已经竭力周旋,暂且保全他们的性命,她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张澜没有心情谈论这些,问过两句话有关棉田的话,便打发柳莺儿继续打棉花杈子去了。 张澜遥望京都,直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久久未动。 今日,是她大婚之喜。 亦是两人决绝之日。 从今后,宫墙巍峨,各如路人。 …… 坤宁宫内,红烛高燃。 黄宜安卸去礼服钗鬟,洗净妆容,着中衣躺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