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望向内间,帐幔低垂,萧随正卧榻休息。 这厮当真不靠谱,要来洛阳的人是他,要找河图洛书的人也是他,结果他却一病不起,把所有事儿丢给她来做。 当初拉拢地方世家也是,他只动动嘴皮子出了个主意,其他事都是她亲力亲为。 甩手掌柜,莫不如是。 南宝衣坐到矮案前。 他们是微服私访,车是租来的,身边也没带暗卫,如果她出门买药,把萧随这个病秧子和两个小家伙留在寺庙,着实不安心。 她替两个小家伙各自倒了一碗酪浆:“吃完饭,咱们一块儿去洛阳城里逛逛。除了给四殿下买药,你们喜欢什么,我也给你们买。” 两个小家伙不知世事。 因为可以上街看热闹,所以立刻雀跃起来,连手中的胡饼都美味了几分。 离开寺庙的时候,正好路过禅房窗下。 南宝衣看见那位师姑仍旧在刺绣,目光专注而平静,只是她的脸仿佛和昨日不大一样,不仅左右不同,连面皮也扭曲了几分。 她望向她手中的绣布。 绣的是松竹图案,色彩明丽、针法细腻,是蜀绣。 她道:“昨日听见师姑哼唱的小曲儿,是锦官城的歌谣。今日看见师姑擅长蜀绣,敢问一句,您可是锦官城人氏?” 女人抬头,诧异地看向她。 半晌,她温声:“你也是从锦官城来的?” 南宝衣点点头。 女子又问:“锦官城玉楼春,你可知道?” 南宝衣暗道她不仅知道,她还是玉楼春的半个老板哩。 她面上不动声色:“知道的,我常常去玉楼春听曲儿。” 女子捏着针,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南宝衣觉得她好奇怪,抱着早去早回的心思正要走开,那女子突然又问:“锦官城里有一家姓南的富商,你听说过吗?” 南宝衣迟疑。 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竟然连她家都知道。 她本来不愿意泄露身份,见女子没有恶意,于是答道:“我就是南家的孙女,我祖母带着全家人搬到了长安,我与夫君闲来无事周游山水,辗转来到了洛阳城。师姑,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女人并不说话。 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南宝衣,像是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 她突然冷冷下了逐客令:“我与南家是仇家,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带着行李滚出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