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温知凝深深低着头,小脸雪白。 一名官员温柔地撩开她额前碎发,笑眯眯道:“当年知凝刚出生时,伯伯还去参加过你的满月酒。一转眼,我们知凝都成姑娘了。” 肥胖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少女的面颊,又落在她的腿上,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 温知凝轻颤着,难堪地别过半个身子。 旁边的官员晃了晃杯中酒,醉眼微醺:“听说知凝去了赵家教坊司,不知几时挂花牌啊?我们这些阿叔阿伯,到时候定然去给你捧场,嘻嘻!来,知凝陪阿伯喝一杯!” 他搂住少女,将烈酒凑到她嘴边:“喝!” 温知凝双眼通红,在他怀中不停挣扎。 晶莹的酒液顺着嘴角滚落,沾湿了轻纱衣襟。 南宝衣咬牙。 她正要上前解围,忽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嘴。 熟悉的烟草味儿悄然袭来。 她回头,大美人正对她眨眼睛:“别去。” 她晃了晃神,才认出来人:“寒,寒老板?” 真是奇了怪了,无论春夏秋冬都要穿戴性感的寒烟凉,今天竟然严严实实地穿了件大红短袄,搭配桃花粉刺金福字的罗裙,看起来不仅辣眼睛,还很有良家妇女范儿。 “嘘。” 寒烟凉朝亭子里努了努嘴:“你看。” 南宝衣望去。 芭蕉亭里,周家大郎君也在。 他切了一张牌,望向温知凝:“温姑娘,过来伺候殿下。” 他在帮温知凝解围。 那两名官员只是寻常世家出身,忌惮地望了眼芭蕉亭里的权贵,到底不敢忤逆,只得放温知凝过去。 少女抱着琵琶,战战兢兢地跪坐到亭子里。 她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眼神涣散而惊惧。 周家大郎君把茶盏推到她手边,她也只是受惊地瑟缩了一下,紧紧抱着那把琵琶,像是不认识亭中众人。 假山旁。 南宝衣迟疑:“她怎么了?” 寒烟凉:“那日她被金吾卫带去天牢,因为生得美貌,狱卒想把她占为己有,她羞愤之下一头撞上了铁牢门。沈议绝恰好经过,这才救下她。虽然请了大夫,可脑子却撞糊涂了,也是可怜人。” 南宝衣同情不已。 看萧子重那副模样,大约还不知道温家妹妹的情况。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