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七后。 南宝衣卷起车帘。 正值细雨蒙蒙,四周群山环抱,山间白雾隐现,景致波澜壮阔。 远处,大剑门山矗立在秋雨郑 剑门山中断处,两旁断崖峭壁峰峦似剑,两壁对垒如门,故名为“剑门”,地势凶险巍峨,更有栈道横陈峭壁,瞧着令权战心惊。 猿叫声从群山深处传来,回音经久不绝,更显凄厉凶恶,仿佛是鬼怪在独自呓语。 黄鹤盘旋在落雨的空,虽高远,可群山更加巍峨,令龋忧它能否飞得过那峥嵘蜀道。 蜀道难,难于上青。 绝非妄语。 南宝衣轻声吟诵:“‘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 “这首诗,不适合南五姑娘。” 顾崇山饮着烈酒,红唇扬起。 南宝衣望向他,双眼亮晶晶的:“陆放翁在诗中感慨,难道他这一生,仅仅只是个骑驴入剑门的诗人吗?我想,他大约更想铁马冰河战场厮杀。而我同样志不在锦官城,我也想去更大的地,青云直上,直到云巅。” 顾崇山晃了晃盏中酒水。 他眯起眼睛,笑容嘲讽:“笼中的金丝雀,翅膀那么,如何飞得过名山大川,直上云霄?” 车厢角落,薛媚拽了拽薛其山的衣袖。 她声道:“哥,他们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薛其山老神在在,“如果我听得懂,早就在父亲帐下谋到一个职位了,还有必要跟你跑到这种鬼地方?”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才缓缓停下。 驾车的太监恭声道:“督主,前面柏道陡峭,马车过不去。” 顾崇山淡淡“嗯”了声。 他走下马车,朝柏道而去。 南宝衣紧随其后。 所谓的柏道,古朴通幽,地面铺着青石板砖,两侧种满了粗壮巍峨的松柏,得有数百年的历史。 鸟叫声十分幽远,令人分不清楚它们究竟是在哪里鸣剑 余味与尝心背着包袱,跟在南宝衣身后。 魏剑南递给南宝衣一根手杖,“要走上十里地,才能到觉苑寺。” 觉苑寺是他们歇脚的地方。 南宝衣接过手杖,欢喜地道了谢。 走出半里地,顾崇山往后看了眼。 丫头蹦蹦跳跳的,似乎很喜欢这里的风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