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陆左揉了揉脑袋,是够头疼的,小佛爷这家伙,还真的能给咱找麻烦对了,你们有这孙子的消息没? 大家都摇头,杂毛小道道:“他要是没死,估计心思就会放在黄菲母女身上,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得将她们俩给找到,特别是小蝶,别让这孩子走了邪道上去,到时候挺难处理的” 王明也别局限国内,国外也找一找,回头找威尔一声;对了,黄胖子不是在澳洲么,让他也帮下忙呗。 我不由得苦笑,别了,那家伙对方志龙出卖我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正满世界地找他那大舅哥呢,哪里抽得出时间来理会这事儿啊? 陆左听我这话儿,道:“陆言,你改天也劝一下小饼,方志龙这事情做得的确不地道,不过终归到底也是事出有因,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过了,就让他别太执着了,有些事,还真的往前看” 我苦笑,我已经劝过他好多次了,甚至还让林佑帮着劝,结果他每次都回我们,这件事情是他的心病,他要是不逮到方志龙,就没脸回过来见咱们。 唉 大家都叹气,黄胖子这人呢,挺好的,又豁达又仗义,但就是有点儿轴,我们作为当事人都不计较了,他却还是转不过那弯儿来。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黄胖子,才让我们为之敬重。 谈到性格怪异的朋友,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两个人,一个平沙子,一个李腾飞,这爷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了一块儿去,上次我在蓬莱岛大婚,也请了他们,结果两人的确也到了,还送了礼,但是没待多久,酒也不喝就走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起这件事情,我忍不住苦笑,而王明则笑着道:“其实人平沙子够给咱面子了,他知道自己要是留下来的话,光凭他那一张臭嘴,指不定要惹恼多少人呢,还不如一走了事。” 尽管这般,大家还是有些伤感。 有些江湖朋友,也许这次见过了,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着了。 平沙子就是这样的人,不求你,不靠你,江湖之大,不定永远都碰不到面了,而与他一样的,还有无尘道长,他跌落深渊之后,生死不明,也许同样无法再相见了。 当然,与无尘道长一起离开的,还有我那把止戈剑。 止戈、止戈 唉。 事实上不管是平沙子、无尘道长,还有许多的人也是如此,譬如斜对门那家大宅的主人,王红旗逝去之后,他便去了雄安,接替了王红旗的位置,我们这伙人,估计除了王明,想要再见到他,实在是有些困难。 又比如南海剑鬼,这位河伯大人当日其实是赶到了白洋淀的,事实上,倘若不是他掌控大湖,那一次入侵中华的联军,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逃脱升天去。 正是有着南海剑鬼在,方才使得那一次的扫尾工作如此成功,能够将大部分的敌人都给一网打尽了去。 当时除了一些漏网之鱼外,基本上没有太多的麻烦存留。 只可惜那一次事件之后,他老人家就带着千通王的尸体离开了,据是回了虫原,从此之后,也消失在了江湖之中,再无踪影。 许多人,许多事,不知不觉间,就再也瞧不见了,或许多年之后,你偶尔的灵光一闪间,会想起这么一个人来,他的音容笑貌在眼前浮现,但当你继续回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甚至都已经记不起那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譬如那个叫做南无袈裟理科佛的蓝胖子 时光匆匆如流水,洗刷一切的光阴和往事,渐渐的,渐渐的,你曾经为之奋斗、为之疯狂、为之感动的东西,都如同尘烟一般,消散一空去。 然而仔细回想一下,或许那个时候的他们,正是我们的青春,也是我们共同经历的人生啊 谈起这个话题,大家都有些伤感,老鬼从厕所回来,继续跟我们喝,一大塑胶壶的苞谷酒,又喝得差不多见底了,大家聊着、笑着,眼睛微眯,瞧见夜已深,杂毛小道冲着陆左笑了笑,行了,要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吧,小毒物还要洞房花烛夜呢,你们个个都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可是素了不知道多少年呢,散了,散了 大家轰然大笑,而陆左一脸正经地道:“你们这帮家伙,亏得个个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一跺脚抖三抖的人物,起话来满嘴跑火车,我和小妖只是订婚,还没有结婚呢” 虽然这般着,但他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道:“屈胖三那家伙怎么半天没露面?干嘛去了,我去看看啊” 哈、哈、哈 大家捧着肚皮笑了一阵,老鬼转过头来,问我道:“阿言,默哥啥时候回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快了,他现在还在皇后身边,是争取多弄点儿消息,到时候再回来上次他派人过来明了,也去淡定哥那里备了案,蓬莱岛前任海公主跟三十三国王团勾搭一起的消息,就是他传来的。 王明咧嘴一笑,屁啊,你那老哥牛逼得很,那是乐不思蜀呢,不定哪天把戴王妃给整怀孕,才会领会家里来呢。 杂毛小道脸色一肃,猛地一拍桌子,义正言辞地道:“胡!” 啊? 我都没发火呢,他这是为什么? 我们都朝着杂毛小道望了过去,结果他嘻嘻一笑,王妃大人是血族,怎么能怀孕呢?只不过,照他这么个搞法,三十三国王团剩下的那几个小寡妇还真弄不过他,不定哪天国王团都姓了陆,直接给拨乱反正了呢 众人一阵大笑,我则是一脸无语。 呃 这件事情,我那老哥,还真的有可能呢,毕竟那天王增玉功,可不是白瞎的。 众人又聊了一阵,夜已深,杂毛小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喊道:“麻绳儿,麻绳儿,走了。” 半天没动静,而这个时候,老鬼道:“甭喊了,我刚才从堂屋过,它好像盘在了房梁上,那架势,估计要蜕皮了。” 杂毛小道耸了耸肩,得,没一个省心的 这个道人站直身子,然后踱着小步,摇摇晃晃地朝着许宅走去,老鬼回亮司,王明跟他去,而我瞧见散场的大伙儿,又望着头顶璀璨的星空,忍不住长长一声叹。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酒喝干,情叙尽,终究是要分别的吧? 不过,一觉睡去,明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 不是么? 若是如此,有何必悲伤呢? 只要你们偶尔还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叫做小佛,或者叫做鸡哥的蓝胖子,能够讲些不入流的故事,就足够了,你们对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