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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方毅不由问道。

    “那声音来自先祖，也就是混乱大帝。”公孙钰回道。

    果然！

    尽管方毅早有猜测，但听到公孙钰亲口说出，仍然有些激动，正想开口询问什么。

    但公孙钰却已经率先开口。

    “不光先祖，三十六天将也有部分能量一直封印在大阵之中，为的便是今天，不过，他们封印天魁星之后，便彻底消散。”

    声音中透着些许伤感。

    方毅眸光也不由一黯，他原本还想当面问问混乱大帝，可结果……

    “我知道大帝心中的疑惑，先祖已经将一切告知。”

    这时，公孙钰再次开口，继续道：“三十六脉之所以会成为天道宗弟子，乃是三十六天将换取大道天碑的筹码。”

    “一方大道天碑，换三十六脉永世为奴。”

    这！！

    方毅不由一怔，先是大怒，而后神情间却透着浓浓的悲哀。

    为三十六天将，为三十六脉弟子，也为了九州。

    一切真的值得？

    方毅不知道。

    但，他突然觉得身上的压力剧增，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为了九州，三十六天将和三十六脉付出了全部。

    如果自己无法从这方大道天碑之上有所收获，将如何面对这些人？

    方毅不敢想，只觉得身心疲惫。

    大殿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众人沉默不语，或许他们根本无法理解三十六天将的这个决定。

    他们对九州了解，也仅仅局限于三十六天将给他们的记忆。

    但那记忆，终究不是属于他们的。

    可，他们最终还是站在方毅面前，这让方毅感到无比的惭愧。

    方毅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

    蓦然，他再次想起了那个预言。

    九州大帝一统混乱星域之日，便是三十六脉灭绝之时。

    可不是，三十六脉全部化为了天道傀儡，和灭绝有何区别？

    甚至还要不如，连灵魂都无法安息。

    方毅感到无比的悲凉、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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