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生病以来,寿卫国天天窝在宿舍,不锻炼身体是不利于康复的,寿卫国决定下楼走动走动。 平时寿卫国从宿舍走到放疗楼,不快不慢的速度,也就只用两分钟的时间,今晚的他,竟然用了十倍的时间,走了二十多分钟,可以说是在用脚长量尺寸的速度,慢慢挪到了放疗楼前。 多年来的身体亏空,以及了却心愿后精神的彻底放松,使得他这次犯病后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虚弱。 看着锁着的栅栏门,还有大厅和操作室开着的灯,以及从大开着的防护门透出来的灯光,寿卫国断定沃琳一个人在机房里面修机器。 如果里面有其他人的话,以此时静谧的环境,以他聪敏的耳力,他不会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声。 他不想惊动沃琳,就坐在放疗楼前的台阶上休息,听着机房里传出拖动梯子的声音,他更加确定是沃琳一个人在修机器。 他听沃琳说过,木工组给沃琳做的这个维修机器用的人字梯,有三米高,沃琳一个人搬梯子很费劲,梯子横着要在地上拖着走,梯子立着时也要使劲拖。 如果机房里有其他人的话,两人协作一起拖动梯子的声音,和一个人单独拖动梯子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夜越来越深,气温越来越低,即使现在已是炎热的六月份,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寿卫国依然冷得发抖,但他没有打道回府的打算。 冷得厉害了,他就站起来走动一会儿。 累得站不住了,再次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会儿。 周而复始。 听到沃琳的脚步声从机房里往外走,寿卫国走进了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回到宿舍的沃琳,依然以为寿卫国已经休息,依然是如昨晚一样蹑手蹑脚地从寿卫国门前过,提了两个半桶水回宿舍。 洗完澡后,她依然如昨晚一样没有洗换下来的衣服,而是留着准备第二天早上再洗(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说等今天早上天亮再洗),以免在水槽边弄得动静太大,吵得寿卫国休息不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