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暗流涌动-《人生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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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当事人最坏的消息,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g。燕子也不例外,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时就懵了。

    “燕子,不晓得是哪个说的,把我也牵连进去了。”

    小樊把燕子悄悄接到到屋后面,低声地说到。

    “啥事?”燕子知道,小樊这种表情,一定是听到有杀伤力的东西了。

    “我们在武汉那边唱歌的事,不知道,连小蒋都听说了。”

    “啊?”燕子明白,这个故事的毁灭性。

    “他听谁说的?”

    “他听车站另一个商户说的。”

    “都传这么远了?是哪里传出来的?”

    “不知道,反正,话说得很难听。”小樊仔细描述了,当时小蒋找她对质时的样子。当时小蒋非常意外,不相信那是真的。回来后,找小樊求证,小樊却坦荡地承认了。

    “怪不得,前些天,我看小蒋有些不对劲,对你的态度,忽冷忽热的,啥意思?”

    “反正,我都已经承认了,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就这么回事。我们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怕啥呢?更何况,我又没哪点对不起他。他凭啥给我使脸色?如果不想过就不过,反正也没结婚。”

    话虽这样说,但小樊内心的痛,是看得出来的。燕子想到,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看样子,也不可勉强了。如果因为这个不信任,导致两人的隔阂,那今后的生活中,产生矛盾的机会多了去了,保不齐哪颗炸弹炸了,婚姻走向危机。但是,一想到,近一年来,他们两人的甜蜜生活,总觉得有些可惜。

    小樊感叹到:“燕子,真羡慕你,冬哥知道这一切,却依然对你那么好。”

    这话提醒了燕子,于是,抽一个晚上,燕子对冬哥说到:“冬哥,听小樊说,外面传说我跟她以前在武汉的事,已经在容城传开了,你听说了吗?”

    瞒了好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冬子这才细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冬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大约十来天前,新屋装修正在进行到尾声时,有一些在容城生活的同学,遇到冬子,拿他跟燕子的事打趣,说是要喝喜酒时,冬子还是很高兴的。但是,这个风声传出去不久,就有许多同学打电话来的,打听日子的,搞得很麻烦。因为,结婚的日子,还没真正敲定。这得要冬子大姨一家人,到燕子父母面前去订,从风俗上讲,程序没走完。

    但四五天前,大姨就把冬子叫过去了,单独跟他谈了话。大姨已经听到关于燕子在武汉做过三陪的事,专门找冬子求证的。

    “冬子,你晓得不晓得,燕子以前在武汉的事?”

    “啥事?大姨,你听说啥事了?”

    “燕子以前在武汉,在歌厅陪人唱歌的事,这个职业不是很好,燕子跟你说过吗?”

    冬子当时听到这话,脑袋突然一炸,这是他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但大姨不是别人,不得不坦白。

    冬子把自己为什么到武汉,到了武汉,干了些什么,如何发现燕子的踪迹,如果寻找,以及燕子遇到的事情及经过,全部都告诉了大姨。

    “你早就知道,我也就不怪你了。婚姻是大事,如果你觉得燕子的本质没坏,一切都是为了生活所逼,我也不能说你什么。照我看,燕子的本质还是好的,所以,有这些历史,也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毕竟是风闻,是不好的事,到处传来传去,对你们的影响不大,对别人的影响比较大,对不对?”

    冬子马上意识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大姨,这事暂时不要让爹爹家家知道吧?”作为德高望重的爹爹,如果自家的孙辈娶了这样一个有历史污点的人进来,是不是会影响他们的声誉?冬子突然觉得紧张起来。

    “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先给你谈,目的是先了解一下,你自己去找爹爹,说清楚吧。”

    冬子开车到爹爹家,心情异常沉重。以至于,开车掉头时,差点撞上了马路中间的铁栏杆。

    到了爹爹家,两位老人都在。冬子只得先开口:“爹爹家家,大姨找我问过了,估计你们也听说了燕子的一些事情,我想跟你们详细汇报一下。”

    冬子就从燕子的父亲如何受伤,燕子为了医疗费,如何被廖苕货利用开始,到自己与廖苕货打架,再到打听燕子的动向,到青山打工。最后,自己的打工经历,以及寻找燕子的过程。燕子后来家庭中,出现的变故,及她到重庆时受到的遭遇,再到后来的结局,全部说了一遍。

    这个故事很长,但只说与燕子有关的部分,从头到尾,他都没敢看爹爹家家的眼神。

    “冬子啊,我相信,你不会跟我说假话。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

    冬子望着家家爹爹,分别点了点头。

    “既然你认可,我们就认可,我们是怕你上当,不放心,才叫你大姨问你的。从这个事来看,燕子没有错,她只不过被生活所逼,才走到那一步的。况且,她还保留了自己的底线,是个好姑娘。她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个人享受,是为了家人,她一个姑娘家的,家里的担子太重,她还想努力挑起来,受了多少委屈?不简单呢。”

    听到爹爹的话,冬子有一种某名的感动。“但是,爹爹,家家,她这个名声传出来了,毕竟不是好事,你们是长辈,就不怕别人说你们的闲话吗?”

    “哎,冬子喂,要说你爹爹的闲话,多了去了,还有人骂他不孝呢,不照样过来了?”家家这一说,反倒把冬子搞得有些意外。以爹爹如此有道德洁癖的人来说,还有人说他的闲话?

    原来,家家讲了过去爹爹的事。他本是地主子女,但当时的风潮,是要跟父母划清界限。他父亲坚持反对儿子与自己来往。但是,爹爹作为孝的天性及天生的感情,总是忍不住,总是利用晚上,偷偷地跑回家看父母,然后,凌晨天没亮,又返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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