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就是这个餐厅的老板吗? 不过餐厅老板,怎么还兼任风水先生? 温一诺一看那人拿着罗盘的架势,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看上去本事还行,至少他手里那罗盘如果不是仿制的,那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古物。 不过他的架子可比本事还大。 温一诺撇了撇嘴,继续吃自己的咸鱼鸡粒茄子煲。 餐厅里面,诸葛先生来到二楼,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不断打量周围的人群,又不时看着自己的罗盘,企图让它再次指示位置。 可是罗盘的指针跟吊钟的钟摆似的,不断摇晃。 指出的坐标,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又往南偏了一下,又往北走。 总之就是没有了坐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算错了?”诸葛先生喃喃地说。 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兴高采烈开始点菜了。 温一诺不知道这人在找谁,只是下意识对这里的“同道中人”兴起警惕。 她一边吃菜,一边默默地总结今天的情形。 据她所知,这里的餐馆是“葛派”罩的,而这里刚刚露面的老板诸葛先生,看上去就是风水师。 所以以此类推,诸葛先生也是葛派风水师? 那这个诸葛先生,在葛派里算什么位置的人物呢? 还有,他拿着罗盘,明显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找什么人。 听那些人的语气,这个诸葛先生应该很少来这里,所以他偶尔来一次,大家才高兴成这个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今天突然来到这里? 是来开会?还是来见人? 又或者是偶尔心血来潮,来他自己的餐馆吃顿便饭? 都有可能。 温一诺眯起双眸,慢条斯理将所有的菜都吃光了,才叫女侍应生来结账。 她看着那人激动到脸红的面庞,笑着问:“小姐姐,刚才那人是你们的老板吗?看上去很帅。” “是啊是啊!他不仅很帅,还很厉害呢!在葛派里也是大佬的位置,而且也是司徒家的座上宾!”那女侍应生很自豪地说。 温一诺再次惊讶,“司徒家?哪个司徒家?很出名吗?”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司徒家吧? 结果正是她想的那个司徒家。 那女侍应生笑着说:“还有哪个司徒家?我们海外只有这一个司徒家!在他们面前,葛派只配给人家提鞋!” 温一诺“哦”了一声,摇了摇头,笑着说:“太复杂了,这里比国内复杂多了,我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干嘛的。” “你不用搞清楚,连我们都不清楚呢……”那女侍应生压低声音,悄悄地说:“妹妹仔要记得这里不是国内,凡事记得保护自己,不要多事。” 温一诺重重点头,“谢谢小姐姐,我知道了!” 她天真到无知的神情看上去就像个没有接受过社会毒打的高中毕业生,虽然她已经大学毕业了。 结账之后,她离开了这家餐馆,一个人慢慢地往回走。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一个人在路上踽踽独行,身形有些孤单。 那首《千千阙歌》依然在街面上飘荡。 “……临行临别,才顿感哀伤的漂亮。 原来全是你,令我的思忆漫长。 何年何月,才又可今宵一样。 停留凝望里,让眼睛讲彼此立场。 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 当风声吹乱你构想,可否抽空想这张旧模样? 来日纵使千千阕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因你今晚共我唱。” 温一诺拐回自己住的旅馆那条街,和街边停着的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豪车错身而过。 茶色车窗半启,司徒澈正坐在那辆劳斯莱斯车里,听着不远处飘来的歌声,一边抿着唇看着手机上傅宁爵给他发来的消息:一诺来你这边了,她来找你了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