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短暂叙旧-《燃烬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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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布罗撒说:“你何时有了这么高尚的正义感?弑神者?”

    我说:“你该不该给我些好处?至少充当封口费什么的....”

    安布罗撒笑了几声,说:“我们是同谋。”

    我问:“什么同谋?”

    安布罗撒说了些什么,可我听后就忘了,他到底是谁?和我很熟吗?为什么弄得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他仅仅是个死灵法师?还是另外藏着玄机?他怀里为什么抱着康士坦西亚?他和康士坦西亚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抱得美人归?

    我觉得也许在很久以前我和他就认识,却说不上是何时。我认为他挖走了我部分的记忆,可又没有什么证据。

    随后,安布罗撒失踪了。

    他甚至没告诉我该怎么从欧洲回旧金山。

    我找到了缇丰她们,天幸她们避开了塌方。缇丰被康士坦西亚吸了血,若要复原只怕需要很久。但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们该怎么回去。

    先不论缇丰、克里斯和废钟,连拉米亚看着我的眼神都很陌生,就像我刚刚是一拳一个打爆了小朋友脑袋的杀人狂似的。

    等等,他们见到了我对付康士坦西亚,也许见到了战斗的全貌。

    也许安布罗撒也篡改了他们的记忆,可这一部分我还记得,他们也应该记得。

    他们不知道彼列的力量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以为我仍身负巨兽之力。

    刹那间,我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背不拖了,胸不缩了,智商占领高地,情商永不下垂。我像是大卫雕塑那样矗立在他们面前,目光凝重而睿智,表情深刻而神秘,在这一刻,蒙娜丽莎的微笑不及我这般难描难述,达芬奇的妙笔亦无法勾勒出我神采的万一。

    在他们眼中,我已成神。

    成神的我,自当注重形象。

    拉米亚的一声嗤笑将我打落了神坛,她说:“还好,你还是个傻瓜。”

    这败家娘们儿,怎么老在别人面前拆我的台?

    缇丰问:“你的力量从哪儿来的?”

    我想了一大段话,可以将这力量之源吹得天花乱坠,并显得华丽而低调,帅气而不自知。然而,我忽然意识到故事中的战力天花板都是高深莫测、模模糊糊的,说得越多,反而越容易失去这种敬畏。

    我说:“我本就拥有。”

    克里斯问:“你一直隐藏着?”

    我叹道:“我本不想张扬,不错,我就是击败亚伯之人,摧毁亡神之男,末世的救星,人类的希望,无尽荒漠的独行客,星辰大海的征服者。你可以叫我鱼骨·朗基努斯,但千万不要像崇拜神祗一样崇拜这个名字,哦,不,不,我不喜欢那样。因为我本无名,我是寒霜残剑,我是闭日断刀.....”

    话没说完,他们已经去找出口了,这让我很生气——他们就算不敬畏我,至少也该说那么几句恭维话才对,尤其是我老婆,她不懂夫唱妇随这句话吗?我跟上他们,捏了拉米亚的腿一把,她反手轻轻扇了我个巴掌,这冰冷残酷的事实让我觉得这世界是该趁早完蛋。

    我拯救了世界,却连碰老婆的权力都没有吗?

    缇丰说:“诺里斯这混账已经死了,他虽然窝囊,可却是黑棺重要的一根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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