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天葬回忆录》

    跟黑刀威力不相上下的白刀,也很是轻松的击穿了卓依德身躯,我一边躲闪着从他尸体上所喷出来的血液,一边将白刀高高的举了起来,而他的尸体也这么被吊到了半空中。

    这一举动虽然有点残忍,但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要确认他有没有死透,有没有死彻底。

    而举起来更是为了双重保险,因为这样子能让血流倒流的更快,我也更方便观察检验。

    “啪!”可是当我在刚一将白刀举过头顶,打算检查他到底有没有死透之时,他竟然直接在刀尖上自行一个飞跃,从刀刃上自行飞离而出,并跃向了一旁。

    “嘭!”不过虽然让他逃脱了,但这也只是他垂死的一记挣扎,他虽然脱离了我白刀的锁控,但在半空中他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完全没有力气站稳,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见此情况的我,虽然知道他不会对我构成威胁,但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立即飞身一旋,挥刀袭向了他,打算将他一网打尽,让他彻底没机会翻身。

    “轰隆!”可是没想到,在当他这个血淋淋的残躯之体,坠落地面时的同一刻,我的脚底下还传来了一声轰隆隆的巨响。

    当我在一边左右摇摆稳定身子的同时,我也立即心生不安的朝发出动静的地方望了过去,在看到那里所发生的情况时,我差点被吓了一大跳,在卓依德摔落的地方,竟然凭空从地面处升起了一口钢质的银亮棺材。

    我顿时倍感不妙,这王八蛋竟然还留了这么一张王牌在手上,时机不等人,要是让他移开棺盖,那绝地翻盘的就是他了。

    “呀!”我必须拼了命的阻止他,在我的一声暴喝之中,我一个飞身跳跃,提刀飞向了卓依德,可是在我身处半空中时,我的头顶处竟然从天而降落下了机关铁栅栏,将我给困锁在了其中。

    “叮!叮!叮!”看到铁栅栏将我困在其中,我顿时就心猿意马的提刀劈了过去,可这东西既然是为我准备,他当然不可能用一般的材质铸成,面对晓风残月的挥砍,除了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外,也只是在上面留下几道细小的缺口印子,至于离砍断它,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卓依德!你真是够阴险的!为了对付我,也算是处心积虑的用足了手段,但你今天休想得逞阴谋,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无法跟你主子交差。”以前在我的世界观中,我觉得自杀的人是最窝囊没用的,既然连死都不怕了,又还需要再去畏惧什么呢,不如豁出性命的去放手一搏。

    可是现在我也由衷的能感受到这种万般俱灭,束手无策的感觉了,不是我不想继续战斗,而是眼前的事物发展,已经让我感觉不到千万分之一的希望了,唯有死亡才是我仅剩的最后筹码。

    因为我知道他不敢让我死,可是在下一秒钟,我连这一筹码都失去了!

    “咔嚓!咔嚓!”当我将白刀刚一横握于脖子处时,铁栅栏的左右两边竟然再度启动了两次机关,伸出了两支铁爪,将我的手臂给死死高拽于头顶,让我无法再去执拿白刀。

    “叮当!”随着白刀应声坠落于地,我拿命威胁于他的筹码也彻底破灭稀碎了,相反之下,原本陷入绝境的卓依德,现在又一下子占据到了胜利的顶峰。

    “呼哧……”他也没有急着去推开棺盖,而是先站在棺材旁边,像吸食毒品一样似的,趴在棺盖上,用他没有皮囊的血淋淋鼻子,轻轻的吸嗅了一下。

    “咣…”借尸还魂果然奇效不凡,在经过这么一下子吸纳吞吐后,卓依德这副犹如血骷髅架子般的躯体,顿时就长出了血和肉,虽然皮囊还是没有出现,但脸上的五官还是变得十分的清晰了,只是在这血淋淋的尊容下,他这样子实在令人不敢直视。

    在得到这一喘息后,他竟然也还是不急着去推开棺盖获得重生,而是用他这五尺还差板寸的血淋之体,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而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直戳我此刻最痛楚的脊梁骨:“真正的可怜之人,就是连他自己的死都由不得自己。”讽刺完后还继续对我挑衅的说道:“多不丹,这两年你在我们村里可谓是神气的出尽了风头啊,不过我想现在应该是你最窝囊无能的时刻吧?”

    都说恶人令人深恶痛绝,但像这种小人得志的狗东西,才是真正可怕的鬼神,就算这种人获得了成功,他们也绝不会想到用自己的力量去为他人谋福,而是只会用他的力量去折磨他人,甚至会把他当日所受的苦,变本加厉的嫁接在他人的身上。

    而眼前的这个小人,他所要折磨的第一人选自然就是我,包括他现在故意不去恢复身体,而是用残破的躯体面对我,就是想告诉我,此刻的我,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介蝼蚁,任他踩踏。

    不过他有一点倒也是出乎我的预料,他在确认我已经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后,就把注意力朝林大哥那里望了过去,林大哥正在用像电视里输送真气的方式,为心姐疗伤。

    按理说,现在也正是他攻击林大哥的最好时机,可他居然也不走过去偷袭他,只是在确定他无暇抽身对付自己后,他就继续把注意力朝向了我这里:“多不丹,你我之间的宿命之战也该到此结束了,最终赢得胜利的人果然还是我。”

    我忽然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阴寒无比的杀气,眉宇之间充满了杀气,我心生不安的对他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咻!”卓依德用他没有皮囊的血淋断肢捡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白刀,然后轻轻的扬到我的身前,并一脸阴笑的说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把你对我做的行径,以其人之道的手段,原封不动的授还给你。”他的言语充满了冰冷的威胁,这种发自内心的目光神情是不会骗人的,说明这一次他这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