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王爷想杀的人,小姐能留,可小姐想杀的人,王爷恨不得亲自递刀子。 小丫鬟正是凭着这份眼力见,一路做了傅蓉的大丫鬟。 有时她甚至都纳闷,不过一个被王爷捡回来的民间女子,这脾气怎么就比县主还要凶残呢! 王芍一听这话,更是恼了。 几个小跟班都在旁边瞧着呢,若今日让这女人抢走了她的料子,这些小蹄子以后还指不定怎么笑话她。 “世上万没有这般的道理,这东西明明是我先瞧见的,就算将此事闹到大理寺,我也是占理的。” “大理寺?”傅蓉开口,尾音略略上扬。 王芍闻此,嘴角得意扬起。 刚才那个少女立刻出来帮腔道:“大理寺王少卿可是王姐姐的父亲,届时可别怪我们欺负人!” “呵,原是大理寺少卿,我当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傅蓉讥笑出声,每个字眼都透着一股冷意。 傅蓉的话让众人都愣了愣,敢这般辱骂朝廷官员,想必定然是权贵人家。 几个少女登时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王芍身后,显然是不想再惹是生非。 王芍怒不可遏,既恼怒此人对父亲的羞辱,也恼身后这些墙头草竟这般轻易就退缩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蒋欣阮却已然认出了傅蓉,便走上前去笑着道:“不过一块料子,哪里值得两位小姐为此纷争。” 众人见是蒋欣阮,忙躬身福礼。 王芍自觉靠山来了,脊背都不由挺得更直了些,却听蒋欣阮道:“王小姐,我瞧那匹迎春花的料子似乎更衬你,你觉得呢?” 王芍一愣,察觉到了蒋欣阮眼中的警告之意,心中虽不忿,却也只得点头应下。 傅蓉扫了蒋欣阮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吩咐婢女付账走人。 王芍见傅蓉如此趾高气昂,而自己不但丢了心仪的绸缎,更丢了脸面,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戴着个帷帽出门,定然是个丑八怪,羞于见人!”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傅蓉听到。 傅蓉顿足,回眸望向王芍。 有帷帽遮挡,王芍瞧不见傅蓉那双噙满厉色的眼睛。 王芍见傅蓉回头看她,本有些怯意,可当看到傅蓉一声不响离开的时候,心中的那点惧意就全都没了,只恨自己刚才没趁机多骂上两句。 蒋欣阮心骂一句蠢货,“你可知道她是谁?” 蒋欣阮也不给王芍回答的机会,便答道:“她是宣亲王爷认下的干孙女。” 只干孙女是假,亲外孙女才是真。 临安向来是个疯的,是以她才特意出来帮王芍解围。 可是这个蠢货还非要去招惹临安那个小肚鸡肠的人,此番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王芍被蒋欣阮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大自在,心中一时更是惴惴,只仍旧嘴硬道:“不过就是个运气好的民女,长的与临安乡君有两分相似。 听说她还是从贼窝被带出来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宣亲王爷还会真拿她当回事不成?” 蒋欣阮也不再多说,人若是蠢的,便是救她也无用。 箫素立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勾,大梁的贵女倒是都挺有趣的。 过了两日,宋碧涵几人带着新鲜的八卦登门拜访。 “你们是没瞧见王芍那张脸呀,被匕首划了十多刀,简直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且那歹人极其嚣张,竟将依然昏迷的王芍直接扔在了王家门前,听说当时王芍满脸的血,王家下人一时都没瞧出来,还险些让人拖走呢!” 姜悦瞧了宋碧涵一眼,不大满意她一个人将话全都说了,“讲的绘声绘色,就跟你亲眼瞧见了似的。” “那倒没,不过能想象得出来。 你们说,这得是多大的仇才会忍心将一个女孩子伤成这样。”宋碧涵啧啧摇头。 因着之前顾老夫人的案子,众人对那位王夫人都无甚好感,且那王芍也向来捧高踩低,不讨人喜欢。 若王芍只是受些教训,她们也许还会幸灾乐祸,可见人伤成那样,她们反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那可知道凶手是谁了?”顾锦璃最近都不大出门,是以消息有些闭塞。 眼见宋碧涵还要开口,姜悦忙在她之前将话全都讲了出来,“王家怀疑是宣亲王爷的干孙女做的,因为两人曾为了争一匹料子发生了争执。 可宣亲王爷一口咬定绝不可能,还威胁王家若无证据再敢随意污蔑,便要治他们的罪。 王家本就是捧高踩低的主,闻言再不敢声张,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姜悦一口气将话说完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宋碧涵翻她一眼,至于抢成这样吗,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这般肆无忌惮、狠戾残暴的行事手段,像极了曾经那个张牙舞爪的临安郡主。 顾锦璃几乎可以断定此事就是她所为。 只没想到傅蓉竟然越发疯癫张狂了,竟敢做到如此程度。 “那傅蓉不是个好相与,平时能避则避,若是偶然撞见,也莫要与她起争执。”在顾锦璃眼中傅蓉不过是块碎瓦,而自己的好友们则都是美玉,经不起半点磕碰。 “怕她做甚!就是以前的临安乡君还活着时,我都不惧她,还会怕一个冒牌的不成!”宋碧涵莫不在意的道。 沈妩不赞同的摇头,“涵儿,锦儿说的对,王家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若此事真乃傅蓉所为,那此人行事未免太过偏激,还是小心为上。” 更何况经此一事便足以看出宣亲王对傅蓉的偏袒包庇,如今京都正乱着,能少一事不多一事。 与此同时,王少卿府中一片愁云惨淡。 王芍刚喝了安神药沉沉睡去,王夫人看着女儿那张面无全非的脸,不禁掩面痛哭。 她心疼女儿的遭遇,也为无力帮她讨回公道而自责。 “御医,我女儿的脸可还能恢复如初了?” 他们找了许多大夫都无法医治王芍的伤,便特意求了傅决,找了一位御医来府中看诊。 可御医却也皱眉摇了摇头,“王小姐的伤的太重了,就算用最好的药膏也不可能痊愈的。” 有些伤深可见骨,根本就不可能恢复如初。 “怎么会这样?”王夫人踉跄两步,心神受创,心里燃起那点小小火光再度湮灭。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御医叹了一口气,撸着胡子不停的摇头。 他抬眸打量着王夫人,眸光一转,若有所思道:“不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