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山泽野修路子野-《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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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头收回了目光,不在看向冬落,似乎觉得多看他一眼,就等于承认了他冬落是那人间少有的绝世物件。

    小老头也不是没有怀疑遗迹门口处牌坊上的八个大字的精气神是被眼前这个少年临摹走的,只是很快就放弃了这个不合实际的想法。

    先不说单凭临摹就可以将一幅铁勾银画的碑文石刻的精气神临走,需要多高的书法造诣。就算是眼前这个少年真有这个水平造诣,也不可能会是他。

    真正的书法大家谁不是铁骨铮铮,目空一切,就冲刚刚那少年举手投足之间拍起马屁来的写意自如,一点也跟书法大家的骄傲沾不上边。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小老头认真的看过了冬落的手,就如同山上的风光与山下的风光有差异一样,提笔的手与握刀的手也是不同的。&1t;i>&1t;/i>

    小老头的眼光何其毒辣,可能就只有他自己,或者真正见识过的人才知道了。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冬落虎口处深深的老茧。

    在他看来,这样的手,只握得住刀,握不住笔。

    他一眼就看穿了冬落年龄的高低,书法一事,最讲天分,但同样也讲究一个勤耕不掇,那怕眼前这个少年在书法方面天分再高,从娘胎里就开始提笔练字,到今天,也不会有那么高的书法造诣的。

    小老头直接排除了冬落,所以连问都懒得再问他一下。

    不得不说,有时候世事就是很奇怪,你认为最不可能的,其实在很多时候却是最可能的。

    冬落长出了一口气,有那个气势汹汹的老先生在他的面前,他就可以不用去想先从那一扇门进去搜起来了。&1t;i>&1t;/i>

    因为,那一扇门,他都不敢去。

    以他现在不过锻骨境的实力,在这个老先生的面前,可能还禁不起他一拳的。

    他就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想那个老先生说的东西是什么?

    先,冬落就排除了在山道上捡到的钓杆,竹笼,还有两罐棋子,至于那些在廊道上不值一提的绿瓦青砖,想必这小老头也看不上,应该不是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还是跟着他进遗迹内才得到的。

    抛除这些之后,冬落只能想起他在秘境内检的那些颜色各异的晶石了。可是这个也很快的就被他排除了。

    这种晶石在这个秘境内,少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以小老头的能力应该是不会看上这些东西的。&1t;i>&1t;/i>

    至于在遗迹口牌坊下临的那几个字,他是连想都没有想。

    看来是真的没有那小老头要的东西了,冬落只好在一旁默默的思量了起来。

    在走龙道尽头易落老道人曾叫他多读读道德经,多想想什么是争,什么是不争?

    这一段时间光顾着如何抵挡龙门秘境内的压力了,都没有时间好好的想一想这个问题了。

    正好,借此机会,冬落就在一旁默默的想了起来。

    不过是想了好久,还是理不清头绪。

    小老头看着那个少年似乎被自己吓到了,都快魔怔了,便有些过意不去,“小家伙,休要站在这儿污了老夫的眼,即然入得宝山,就快去寻你的机缘。不然,等会儿来人了,把本该属于你的机缘抢走了,老夫可不负责帮你抢回来啊!”&1t;i>&1t;/i>

    冬落哦了一声,连忙告辞离去。

    这儿他是实在也不想呆了,这小老儿也太猛了,就一个眼神差点就把他吓死。

    冬落也懒得想从那儿搜起来了,直接挑了最近的那一个门一溜烟的冲了进去。

    小老头神色古怪的看着溜之大吉的少年,难道自己刚才释放的气机有点多?没收住?

    冬落溜进了一间房间,一把关上房门,靠在紧闭的房门上,轻轻的拍着胸膛,大口大口的出着气。

    那小老头的境界绝对高到无法想象,仅一个眼神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样的眼神他也没有见过几次,一次来自于三岁时的狼群,一次来自于陈霸天。

    冬落开始扫视起眼前这间房间来,居中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个干瘦的老者,身穿墨色长袍,腰悬一把不算很宽阔的长剑,若是从外形看,跟冬落在山门外广场上树起的那一个雕像差不多。&1t;i>&1t;/i>

    在画像两旁,挂着一幅对联:一林蕉雨分窗绿,四面书灯映水红。

    画像下有一个小香炉,炉内无香,只有点点余炉犹存。

    冬落从芥子物中取起三炷香来,用火折子点燃,轻轻的插在了香炉之中。

    见山拜神,遇庙礼佛,这些道理每一个神州大6的凡俗之人或多或少的都懂一些。

    冬落也不例外。

    即然进了别人家的山门,先烧上一炷香总是没错的。

    香尽了,说明与此地主人也有了那么一点香火情。

    若是香灭了,有些东西该拿还是得拿,不过拿的时候就得坐好被人找上门的准备了。

    香烟袅袅,很快燃尽。&1t;i>&1t;/i>

    冬落开始在房间内寻找了起来,房间不大,左侧是一排书架,书架上藏书不多,多是包装精美的珍本孤本,冬落二话不说就收进了芥子物中,可是带回去送给张白圭,雪念慈,雪予心。

    房间右侧摆放着一排文玩清供,冬落自然是一个也不放过,连架子也收了起来,直接带走。

    绕过堂屋,进入里屋,房间内部大了数倍不止,正中间依旧有一幅画像,两侧却无对联。

    画像之下是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红漆木盒。盒内装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正当冬落准备过去取木盒之时,一道劲风刮来,正中画像下有一个暗槽,一排利箭飞射而来。

    冬落慌忙避过,只是略一偏头,又一道道劲风袭来。两旁的梁柱之上,房顶处,地上地下,四面八方,皆有箭袭来。&1t;i>&1t;/i>

    箭箭直奔冬落。

    冬落暗呼不好,冒似进了一个陷阱了。

    无处可躲的冬落只能按照易筋经内所说,运转体内那一道微乎其微的内气,绕过那些被极致之冰冻结的经脉血管,散于四肢百骸,只能用身体硬抗。

    冬落双手抱头,身体灵活如刺猬般裹成一个球状,将头部保护了起来。

    箭体穿过青色棉衫的声音低沉轻微,但箭尖触碰到火红锁子甲的声音却高昂洪亮。

    一声声金石相撞的声音传来,如骤雨打芭蕉一样急促,如擂战鼓般紧密。

    箭雨结束,冬落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刺猬,身上骨刺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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