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但是几个师弟,几乎是村中所有大大小小的少年,甚至人流中还裹挟着好些大人,如学堂的夫子任重山,任平生的父亲任强,都在赶往一个方向,那就是村口的新石桥。 任平生好奇起来,“那老道,有什么大结局要讲?” 任常继匆匆快步走着,跟他解释道:“他这几天,都在讲不归山的故事,今天就该是大结局了。那老道,讲得太精彩,所以听的人,每天都黑压压一大群。今天过节,应该是很多人要回家准备祭灶君啥的,要不去的人,那可能就这么点。” 任平生听得一阵头大,只不过既然连自己那个闷葫芦老爹都如此趋之若鹜,先过去瞧瞧也不妨。 呼啦啦的人流一到桥头,就如同汹涌的河水遇上堤坝,一刹那全停了下来。各自找位置或坐或站,总之以尽量靠近桥头为佳。 亦真已经坐在桥头一棵老榆树下,屁股下面那块摩沙滑溜的巨石,显然也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见众人齐聚,鸦雀无声,亦真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 “上回说到,那剑圣任凤书,带着他那名最得力的麾下大将尚夨,二人联手,跟妖族之酋饕鬄神蛟,大战三年,依然胜负难分。那一场大战,打得真个是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剑圣一剑劈出,便是上千里的剑气,开天辟地;尚将军一刀劈下,就是五百里的刀光,劈波斩浪。” “而那蛟龙,更加强悍;一甩尾箕,掀起的狂风,就能吹翻数千里的树木房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三年恶战下来,也不知毁掉了人间多少城池。天上神仙打架,地上众生遭殃;也不管是妖族异兽,还是寻常人畜,都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那副惨像,落在任凤书和尚夨二人眼中,不忍目睹,于是就有了罢战之意,以救万民与水火之中。可神蛟眼看这血洗过的万里河山,十分得意。正斗志昂然,势在必得。” “剑圣和将军二人,不忍眼看着生灵涂炭,既萌退意,就难免失了先机。那神蛟正逼得紧,一节失,则节节失。” 老道人讲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讲到此处,也不由得压低了语气,摇头叹息,“剑圣任凤书和将军尚夨苦苦支撑,被那饕鬄神蛟的震天之威,死死压制。一旦败北,剑圣和上将军,必然难逃死劫。” “两位神人一旦兵解,那神丹遗蜕,落入饕鬄口中;功力必然大增。天上地下,就在无人能压制这条恶蛟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剑圣的哪位不修剑法,以铸剑之术入道的同门师弟,剑神欧业,驾句芒神鸟飞天而来。欧业手中,提了一把看起来工艺拙劣,阔刃鼓格的大铁剑。铁剑通体黑色,犹如生铁打造,看样子,别说是欧业这样的铸剑大师,就是民间寻常铁匠,铸出来的一把剑,也不至于如此拙劣。” “欧业骑着神鸟,到了一千里外,对师兄任凤书喊道‘悲天神剑,已经铸就,请师兄接剑。’然后,只见剑神一挥手,那把黑铁长剑,一飞千里,径直飞到了任凤书身前。” “任凤书一看,叫苦不迭,‘师弟啊,你这么一把神剑,可要把师兄给坑惨了’;但当时战局,已是千钧一发之间,危如累卵,容不得剑圣多想。一咬牙,他弃了手中宝剑,把那飞天而来的‘悲天剑’握在了手中。” “神剑一上手,剑圣忽觉心有灵犀,顿悟了一套十分古怪的剑式。那套剑式,从没有人见过;见过的人,也没人能说出来,那是怎么样的一套剑法。” “总之,只见剑影一闪,没有剑气,也没有剑芒,就那么一道剑影,一闪而没。出没无常的黑色剑影,和那通天彻地盘旋飞舞的饕餮身躯,你来我往,又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