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吓得胡管家再次举起袖子,不断擦汗。 “胡闹!”老爷子显然已经气极,胡须微翘,“才十四岁不到,什么不学,偏学这种歪门邪道” “太老爷,这会少爷,可也大半天不见出现了,兴许是真不在家中。也未必便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胡管家毕竟是油滑之人,连忙说了句圆场的话道。 事关重大,他不能不报,但只要老人家给个主意,下人家眷那边,他自能把事情办好。 “你去他房间,不管是猫还是人,给我找出来;带来见我。”祝长龄厉声道,一点没有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刚刚自以为应对得当的胡管家,不觉又抹了把汗,转身匆匆而去。 过了好一会,胡管家仍未回来;祝长龄便在院中的烈日下坐着,仰头向天,双眼微闭。那原本已经很苍老的脸上,似乎又长了不少岁月。 “老爷,要不,先回后厅里等吧。”老仆人贾半聪大声道。耳朵不灵的人,说话声音也肯定不小 老爷子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老仆人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胡管家终于来了,没有带着猫,也没有带着个女孩。而是带着长工姚三的一家三口;婢女姚香香,手脚都被绑了绳索,是被父亲姚三背着来的。 原来胡管家撬开少爷房门之后,见到里面的景象,不敢乱动;是先去找来了姚三夫妇,才把女孩从少爷的房中背了出来。 十四岁的少女,身上已经凹凸有致,胡管家当然不便动手,便只好由姚三夫妇,亲自来处置了。 姚香香满脸泪痕,神情复杂,也不知是悲戚,还是惊慌,只是抽泣不停。 “还不解开!”胡长龄气不往一处打,对胡管家喝道。 姚三连忙解开女儿手脚的绳索,扯着身边的中年妇人,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太老爷开恩,我夫妇俩管教无方,累小少爷涉险了。” “香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老人家对姚三夫妇那一脸惊惧之色,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祝无庸平时御下极严,责罚极重。很多下人,即便受了主家欺负,也不敢略有微词。于是老爷子转而问小女孩道。 “太老爷,小少爷他”女孩脸色涨红,似是羞赧不敢直言,情急之下,突然大声喊道,“您快让人找他回来吧,太危险了!” “什么?”祝长龄一头雾水,孙子日常作为,虽然离经叛道,不守城规,却也心思细腻,与其父迥异,伤人害命之事,一般是做不出来的。 事已至此,祝长龄长叹一声道:“你照实说吧,这小子若有什么过分之举,我自会收拾他。” 姚香香听太老爷言语,显然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不由得更加着急,尽管羞于启齿,却终于吞吞吐吐,讲出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婢女姚香香,因与少爷同龄,所以一直是她来服侍祝田蛟的饮食起居。 两小无猜,本来感情也好,所以祝府之中,少爷的起居穿戴,也只有姚香香能够收拾妥当。偶然换其他更有经验的婢女,不出三天,少爷多半便要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是婢女不行,而是她们本身,也少不了要被少爷收拾得蓬头垢面,衣冠不整。 今天一早,香香带着早点,来到少爷房中,服侍完祝田蛟洗漱更衣,留下早点便要离开,却被少爷叫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