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愤怒。 误会?什么误会。你们因为屁大点误会就可以杀人灭口,做出的交代仅仅是十年二十年后连一句道歉都没有的、轻飘飘的邀请?家?这群杀害自己至亲,毁了原本美好的一切的恶徒,竟然腆着脸说魔窟才是归宿? 放屁! 他时刻愤恨于自己的姓氏。 但即便是在父母双亡后,他也并未换掉自己的名字,仅仅是换了一个字的写法罢了。 毕竟,这是除了那把横刀外,父亲所留下唯一的遗物。 若真的抹去了这这些都放下,翻了篇,让一切都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里。他不会这么做,这不像他。比起忘却,他更愿意选择铭记。铭记这炙热的仇恨,铭记这抹不去的伤痕。 这不代表他对与唐门建立联系,保留着什么可能性。 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是看上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尽管不那么好听,却意外地与这口碑不佳的“名门正派”不谋而合——所以想借他之名,壮大己方的力量。唐门人才辈出,按理说是不缺他这么一个“漏网之鱼”。但恐怕正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底细一清二楚,怕他报复。 报复这个词或许不那么贴切,毕竟那样大的门派,会怕你一个小小的阴阳师不成? 所以他们想要借此优势,来监视并控制自己的行动。 “我应该感恩戴德吗?” 唐赫咬着牙问,故意让他们察觉到自己的不快。他翻身上了马,攥紧缰绳,调整马头。 “您息怒。我们不过是传话而已。你若不愿意随我们回去,我们二人原话复命便是。但我们此行的任务除了规劝您外,还有一件事。” “我没兴趣听,也别指望我配合。” “想必您当然不会配合。” 这时候,寡言少语的怀澜突然伸出手,带出一道纤细而结实的铁链。铁链在空中划开一个圈,精准地套在马脖子上。马儿慌了神,步伐乱了,险些将唐赫甩下来。就在这时,倾澜伸手去夺他腰间的横刀。唐赫直接抽出刀身,清脆的声响伴随一道寒光在瞬间劈断了锁链。这令他们有些意外——按理说那时候的工艺,做不出这样的好刀。 他刀法很好,得换个法子。倾澜反身躲过挣扎的马,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向上挑过,割开了刀鞘的带子。唐赫伸手去抓,怀澜突然张开口,将一枚尖利的针从口中推出去。 针扎穿了唐赫的手背,从掌心探出刺来。 仅皱眉一瞬,他依然攥住了险些跌落的刀鞘,并将横刀送了回去。腾出的另一只手拽紧缰绳,驱马立刻与他们拉远了距离。就这样逃之夭夭倒也无妨,但这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他知道,那两人并没有追来,于是勒马回过头,视线穿透黑暗,冷冷地瞥过去。 “准备复命了是吗?” “不假。” 他们的距离很远,但夜很近,让他们的话语不至于完全被环境吞噬。 “那劳烦你顺便帮我带句话吧。” “但说无妨。” “放你 妈的狗屁。” 说罢,他绝尘而去。 唐倾澜有些遗憾地望过去,唐赫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有凌乱的马蹄声还回荡在耳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