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杀害雁沐雪的那个人。 慕琬想不到的那个人。 他应当就在她们身边,甚至熟得很……毕竟雁沐雪冒着生命危险把信送出去,还要“劝”慕琬回来;即使“劝”了回来,也不能让别人明白这封信的意思。而作为雪砚谷的大师姐,她也并未想着与她明知的那个“仇人”拼死一搏,却只让慕琬来解决、来面临一切。 她不能回去……雪砚宗里面有问题。 慕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每天晚上都不住地做噩梦。可每当睁了眼,她就忘记了昨夜里梦到了什么。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掐着太阳穴。黛鸾好心帮她打来了水洗脸,她愣是盯着水面上的倒影看了半天,那疲惫的样子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睡醒的小家伙精神得很,在她们的肩头窜来窜去,也不怕掉进水里。 “你……经常做梦吗”她呆呆地问阿鸾。 “咦?偶尔吧。小时候梦做的多,几乎每晚都有呢。” “那你能记得自己梦到什么吗?” “可以呀。不过越长大,能记得的东西越少了。以前能完整地把梦复述一遍,现在刚睁眼的时候还有印象,稍微翻个身,洗把脸,慢慢就想不起来了。等彻底起床以后,都基本上忘干净了。” “噢……” 慕琬晕乎乎地点点头。她也是一样的,她只比阿鸾大五岁左右,却已经很难记清自己做不做梦。不如说,她成年之后就不太做梦了,只是偶尔醒来状态与心情会很差,她才隐约觉得,昨夜一定梦到了什么才没休息好。具体有什么事儿,梦到了谁,在什么场景里,她实在是一个都想不起来。 慕琬擦好了脸,看了看山海那边的门,很安静,估计他们都已经下楼了。但隔着门,她能看到里面似乎坐了一个人。那个身影应当是柒姑娘,难怪她早上起床没见到她——她一定是睡糊涂了,按理说每天都看得到她,自己今天却疏忽大意,完全没有发现,更不知道柒姑娘是何时被唤走的。 她又扫了一眼段岳生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可以从缝里看到里面没人。估计他确实没什么值钱东西,才敢这样粗心大意。 慕琬和黛鸾下了楼,小东西落在黛鸾肩上。她们正看到段岳生在山海旁边绕来绕去。 “凛道长,整两盅呗,大白天的怕什么呢。” “在下不喜欢喝酒……” “划拳总会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喜欢喝酒,你喝茶也行。” “不、不了吧,我觉得我也扛不动你。” “什么?这你就小瞧我了。你放一百个心,我这酒量能灌着呢。那再不济,我陪你一起喝茶,你跟我比划两下!哎,梁姑……梁丘姑娘,鸾小妹,一起玩点什么?这几天憋在这,能把人闲出屁来。” 慕琬皱着眉看向捧着酒坛、望向这边,一脸跃跃欲试的店小二,感到自己的头痛又加重了。而且这里也真是的,不好好卖茶叶,怎么连酒也卖。 “对了,无弃呢?”阿鸾问。 “哦,他说憋得慌,带柒姑娘出去透透气儿。” “是么……真是难得”阿鸾歪着头,“他在泣尸屋憋了几十年,也没见憋出病来。” “弃尸屋?那是什么地方,抛尸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