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桃木的。 白烟散尽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侧脸,看向那把剑的主人。凛山海面无波澜地望着他,朽月君微微皱起了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极给面子地撤了一步,独属于妖怪的指甲也消失了。 没受伤吧? 山海问这话的时候,视线始终未曾从朽月君的身上挪开。慕琬立刻站到他身边,天狗与白荻也护在他们左右。直直看过去,十分气派。 我没事。 凛山海第一次见到极月君口中的红玄长夜。他大致的气势的确与自己设想的差不多,或许更骇人些。虽然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他仍不大理解,为何这位六道无常的身上有着过分的戾气。他不好说,因为他也没见过慕琬说过的莺月君,只是潜意识感觉走无常不该这样——或许是极月君那样的善意给他留下了刻板印象。 可不论如何,朽月君袭击慕琬的确是事实,何况不止一次。 从这阵强烈的毫不收敛的妖气能判断,他若真想杀了她,绝不会被区区一柄木头做的剑给阻拦。他或许因为受命于阎罗魔,并不是真正想置她死地,或许是觉得对付她不需要十成的力量,再或许 他有更感兴趣的东西。 朽月君打量山海的眼神,让他感觉很不适。就仿佛他是一个在陷阱外游走的从未有人见过的猎物,既带着点新奇,又有些恶意在里头。不如说,后者占据了绝大部分。 你是哦,嗯是你 朽月君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像在评价一条明码标价的半死不活的鱼。 但山海还是轻轻吸了口气,放平了呼吸:你认识我? 那个女人就是和你厮混在一起的么?难怪她的身上还有其他人类的气息至少四个。看来,你是其中一个。 山海与慕琬没有转头,眼神却微微向对方倾斜了些。伞与剑仍对着他,还有式神们的獠牙与妖气。朽月君却不为所动,镇定地拍了拍衣袖。 有什么可笑的?慕琬反问他。 可笑,太可笑了他当真笑出了声,哈哈哈想不到,堂堂雪砚宗的关门弟子,急病乱投医,竟然寄希望于那种那种来路不明的杂种。哈哈,哈哈哈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