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看看衣角”阿鸾平静地补充道,“山海往朱砂里滴血,是阴阳师役魔的一种手段。而我虽体弱,却配着平安锁和桃木剑,再加上院里的人与鬼魂无冤无仇,他们只会向真正的仇人出手。虽然尚且无法显形,但是形体已经被灵符水勾勒出来。再者小荷,我们从桥生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 “啊!”小荷已经缓了过来,她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把布包摊在手心: “阿鸾姑娘说了,这是麝香,叫我不要随便碰。” 亓大老爷一把夺过小荷手中的布包,攥紧了放在鼻下狠狠地闻了闻,而后,用诧异的眼神紧紧注视着小荷。 “哎呀!老爷,我是拦过阿鸾姑娘,她硬要进去,您可不要怪罪我啊阿鸾姐姐,您快替我说说话呀。” 良久,亓老爷抑制住躁动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我不怪你们。但是,我想要个说法早些年,夫人的孩子确乎是她来接生的那些,都是死胎。” 他哀愁地望向亓婆婆。 “亓家待你不薄。” 亓婆婆艰难地迈出一步,像是酩酊大醉的步伐令她摔了一跤。但她很努力地爬起前身,用两只手臂奋力爬到老爷的脚边,抓紧了他的衣摆可怜地哭诉着: “冤枉啊!老爷,我随夫人过来,对亓家是忠心耿耿,夫人我视夫人为我的女儿,怎么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您要替我做主啊,老爷,替我做主啊!” 这番话让老爷动摇了,他有些摇摆不定,将求助的眼神望向那对师徒。阿鸾不屑地“嘁”了一声,将不满的目光挪到山海身上。凛山海一筹莫展地叹了口气,不知作何回答。 毕竟,亓婆婆若死不承认自己害死了那些婴儿,谁也不可奈何。 这时候,一直在东厢房那边的桥生跑过来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大黑的身上,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好了奶奶!大黑太调皮了,他把你先前埋起来的猪骨头挖出来了!” 他身后就跟着那只大黑狗。他欢快地摇着尾巴,前爪都是泥土,口中还叼着什么东西。 阿鸾蹲下身,招呼着大黑过来。大黑狐疑地看着她,尾巴摆动的频率慢了些。过了一会,他还是迈着腿儿小跑过来。她摸了摸大黑的脑袋,它又高兴起来。就趁着这个时候,阿鸾取下了她口中的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一根白森森的长骨暴露出来。 “是人的腓骨,十岁有余。”阿鸾断定。 安静的空气中,那些啼哭声再度明晰起来,亓婆婆紊乱的呼吸声夹杂其中,格外刺耳。亓管事楞了一下,立马叫人拿起铲子到东边去挖,又让两个丫鬟把茫然无措的桥生从这里强拉回屋里去。 凛山海接过骨头,将它浸泡在那盆水中。接着,他向水中抛进两枚小叶紫檀的珠子。 最后,凛道长取出一张显形符,浸没在水面上。 很快,像是沸腾一般,水面上冒起泡来,这片水泡缓缓隆起,很快,形成了一个矮小的轮廓。它不再增长的时候,只比阿鸾高出些许来。 一阵人形的青雾忽然从水盆中跃起,冲向匐在地上的亓婆婆。她大惊失色,慌张地要往屋里跑。那个鬼影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奋力地甩开,那力气简直不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能使出来的。吓坏了的老太太嘴里发出可怕的尖叫,她一面甩着手,一面哭喊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