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十八)-《洛阳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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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柬之叹声道:“上官婉儿与梁王武三思之间关系千丝万缕,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会为陛下出此一计,当真用心歹毒,如此一来,相王真可谓是被逼到了险境!”张柬之顿了顿,继而望向了太子,说到:“太子殿下与相王一向交好,若是相王出了事,那最终的祸水还不是会引到太子殿下的身上。”

    太子与相王听罢此言,不约而同地长叹了一声,太子说到:“前几日,张阁老就曾说过,陛下近日所行无非是打算废除吾的太子之位,本想昨夜之后,陛下应是会放弃此念,可。。。”太子眼眶不自觉地已经有些红润,他转头望向相王,声音有些颤微地说到:“昨夜,吾兄弟二人还深觉不应与自己的母亲为敌,可不曾想一夜过后,自己的母亲却向自己的亲生儿子施以此等手段,实在是。。。”太子有些哽咽,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张柬之见状连忙安慰道:“太子殿下勿要太过心伤,眼下事情还有转机,只要事情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吾等就还有反击的机会。”

    相王一摆手,缓缓说到:“张阁老有所不知,兄长此时悲伤的并不是太子之位,而是母子之间居然如此反目,实在是令人心伤,想不到母亲居然会如此这般。。。”一时间,相王的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屋内之人无不内心感到愤恨、忧伤,想不到身在皇室之中,为了权力,竟会落得如此地步;裴旻向屋外望了望,见还是只有高力士一人守在大门处,于是转身对众人小声说到:“要不此时吾等设法脱身,出去寻得克多的线索,还相王清白,也好将眼下的局面化被动为主动。”

    李客听罢摇了摇头,说到:“裴兄,此事万万不可。”裴旻疑惑地望向李客,李客继续说到:“适才入此院前,高力士故意让吾等行了一段路,吾等并未曾见任何军士,可这皇宫之中又安会毫无军士戒备,故吾猜想此必是女皇帝提前交代,故意为之。”

    裴旻问到:“为何如此安排?”

    李客又望了望远处的高力士,答到:“为了让吾等放松警惕,以为此处四下并无人戒备,甚至此刻外面的高力士也是疑惑之计,也许这院落之外早已秘密安排好了重兵,一旦吾等欲外出,正好落下了图谋不轨的口实,到时即使有人想为相王和吾等说情,也没有了说辞。”

    裴旻小声说到:“想不到陛下的心思如此。。。歹毒。”

    张柬之继续说到:“李都尉言之有理,陛下若只是想让相王配合演好这出戏,那把相王和李司丞留在此处便可,可她偏偏故意把吾等都留了下来,如此一来,一旦吾等有所行动,正好可一网打尽!”

    李三郎心有不甘地说到:“那吾等到底要在此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到克多把神都搞个天翻地覆才能出去?那到时即便出去了又有何意义?”

    李客答到:“方才陛下说得清楚,裴旻可以先出去,不过要等到她燃灯敬佛时,而吾等。。。恐怕今日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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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

    李三郎长叹一声,说到:“今日若不走,恐怕到了明日神都早已是生灵涂炭了。”说罢一拳重重地锤在了门廊之上,脸上满是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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