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李代桃僵-《东厂恩仇记》


    第(1/3)页

    徐谦与魏忠贤二人唇枪舌剑,在朝堂之上争斥辩解。当着熹宗及满朝文武,徐谦以密信为参劾的证据,对魏忠贤祸国殃民的罪行予以揭发。众臣屏息凝神,平静的空气之中透出一股异样的气息。这就像如镜的江水一般,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现在徐谦已经“出剑”,他们倒要看看魏忠贤如何“拆招”。

    魏忠贤理了理破钵嗓子,他对熹宗说道:“臣启万岁,徐御史既然以密信痛斥老臣之罪,那么其所呈递的证物应该是真凭实据,但以老臣看来,他手中的书信乃是拓印所得,并非是原信,这就实难令人信服。”熹宗听了点了点头,他让徐谦拿出原信,徐谦哪里有什么原信?

    他连此信的来龙去脉恐怕了解的都不是十分透彻,只是单凭石雄的口述,那石雄道出密信由来之时,添油加醋的胡乱讲述,徐谦为人厚道,早已经掉入他设下的圈套之中。

    徐谦虽然拿不出原信,但是他知道石雄尚在自己的府中,他可是亲眼目睹过原信的,由他来澄清解释,胜过自己的千言万语。想到这里,

    徐谦伏阶下拜,请求熹宗传唤石雄来此作证。熹宗准了奏,立派禁军校尉汪剑率一百名亲卫,到御史府将石雄带来。

    汪剑领命而去来到御史府后,命令军士严守府中各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和靠近,他自率十几名禁卫入府拿人。管家徐清看到禁军到来,问明了来意之后,他在头前引路,带着汪剑来到了石雄的住处。汪剑推门而入环视屋内,里面却是人去屋空,哪里有石雄的身影?见不到石雄就无法回去复命,汪剑勃然大怒,他扭转身来指着空屋对徐清说道:“你不是说石雄在屋中吗?人哪去了?”

    徐清探头探脑地向屋中张望,当真是空空如也。他战战兢兢地对汪剑说道:“将军,他......他......他刚才还在屋中呢。”汪剑拔出佩刀,抹在徐清的脖子上,他恶眼圆睁地说道:“老家伙,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了你的命。”徐清吓得背脊冷汗直流,他用颤抖的语调告诉汪剑,自己并没有说谎,汪剑命令禁卫再找府中下人求证,他们的回答与徐清如出一辙。

    汪剑一把推开徐清,对禁卫说道:“平白无故的,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他一声令下,禁卫犹如开闸泄洪一般,呼啦啦奔向各处,他们逢屋就进、见门便闯,把御史府搅的鸡飞狗跳,闹的人仰马翻。众军士在各屋搜寻未果,汪剑在徐清的引路下,穿过花厅,来到后面的一座大屋前。

    他正要带人去搜,徐清挡在面前说道:“将军,这是我们老爷的卧房,您搜过之后,我们老爷的颜面往哪里搁呀?”汪剑扯着他的衣袖,将他甩到一旁,对他说道:“无知的狗奴才,你敢违抗圣上的旨意,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禁军踹开屋门,发现徐谦的床下留有一滩血迹。他们飞奔出来,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汪剑。

    汪剑横眉冷眼看了看身旁的徐清,对禁卫说道:“把他给我看好了,回头再找他理论。”说罢,汪剑大步来到屋中,他发现床下的血迹已经变黑成块。汪剑转身走到外面,又冲着徐清拔刀相向。他叱问徐清,

    这屋中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徐清一脸苦愁神情,口中断断续续地蹦出一句话“小的,实在不知道这血迹怎么来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