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棱从枕头下摸出一柄短刀,这柄短刀是他贴身收放的,习武之人,最贴身的地方,总会藏着点保命的东西。 把短刀递给云席。 算是谢礼。 云席没有虚伪的推拒,他把刀拿过来,着重看了看短刀刀柄的位置。 通常江湖人士都会将自己的名讳,身份,甚至族徽刻在贴身武器上,直到今日,云席对容棱的身份都只是一知半解,作为云家人,他有着天生的仁者之心,也有着天生的警惕防备,他想通过这柄短刀,确认容棱的身份,不光是他非仙燕国人这一点,还有其他的。 比如,他的具体来历。 可他注定失望了,短刀上只有一个“容”字,其他,一片空白。 在权术谋算中浸淫多年,容三王爷哪里会看不出云席眼里那观察。 最后,云席将这短刀带走了。 半夜,容棱从房间,缓慢走出。身上的伤口已经又开始渗血,真气无法运行的结果,便是四肢提不起力气。 而就在这时,隔壁房门,突然开了。 云席一身白袍,果然看到人,忙过去将人胳膊搀住:“我知道你想去哪儿,云觅同我说过,明日一早,我让云想去看看,我打听过了,那座山叫怀山,至于你,现在,好好回房休息。” 容棱皱起眉头,唇瓣紧抿。 云席正要硬拖着人往房里拉,手指在略过容棱脉搏时,突然愣了愣,然后错愕的抬头,睁大眼睛:“你……容兄真是武艺高强,移形换影这样的偏门功夫竟也有涉猎,你以为你这是在做什么?将胸腔的经脉震断,使伤势无法蔓延,同时抽调丹田真气,用以蓄养内息,保住性命,是,这样的方法能令你短时间身体大好,可之后又该如何?时机过后,若是接脉不慎,你往后只能当个半条命的废人,你何必这样自毁?” 容棱闭了闭眼,大概是站得太久,他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没那么严重。” “当然,既懂得这样邪门的内调之法,必也有针对其的治疗之法,可容兄,我虽不知道你练的什么功夫,但报应循环才是天人之道,做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你要用这种古怪法门令自己短期内身体无恙,那必然,其后受到的反噬,也会变本加厉,甚至直捣心脉,要人性命,我云家也是武学世家,我云席虽武艺不精,但其中规则,还是知晓一些的!” 云席一说就说了好大一通,而他说的也没有错,天底下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就比如容棱,他当初学这门功夫时,师父就与他说过,这种功夫常人是不会练的,因为练过程中受的苦,足以令心智稍弱一些的人走火入魔,甚至经脉尽断,成为废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