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柳蔚理解的急忙点头:“要是我的外甥,我也绝不要他认这样一个杀人狂魔为父。” 岳单笙看她一眼:“重茗的心上人,另有其人。” 柳蔚呆了:“你是说,钟自羽还真不是纪冰的父亲?那……” 不知是不是因为钟自羽死了,这段仇恨随着他的身亡,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也变轻了,此刻的岳单笙,没有平时提及旧事时那么敏感,他看了柳蔚一会儿,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 对方,至少有着同重茗过半相似的容貌。 于是,他破天荒的,将一些曾经不愿讲起的事情,头一次亲口解释。 岳单笙、岳重茗、钟自羽,这三个人在童年、青年时期,几乎都是一同度过的。 岳家与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岳单笙的祖母,正是纪家上一任家主的妹妹,一个外嫁女,按理说不管有多少理由,都不该让夫家的人,搀和到自己娘家的恩怨当中。 可纪家的无耻,便在于生死关头,他们选择连累别人,他们甚至很庆幸,庆幸身边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可以为他们抵挡一部分风雨。 这种恬不知耻,蚂蝗吸血一样的作风,是岳家人都恶心纪家人的根源。 那时岳单笙还小,是个需要奶娘随身伺候的贵少爷,他还有一个妹妹。 有一天,母亲哭着跑进房间,抱着他说,妹妹不见了。 自此,一家和睦的情况,步入了终结。 一开始岳家人都以为,偷走岳重茗的,是岳家的仇家,经商之人,总免不了有些敌人,但上升到动人妻女的,却是少之又少。 可后来他们才知,原来对方不是敌人,是亲人,是他们的亲家! 纪家那时正值多事之秋,纪夏秋一事后,岭南被端,纪家人流窜在外,而当时的纪家家主,曾亲自上门,问自己的亲妹妹求救。 岳单笙的祖母虽是纪家女,但外嫁数十年,早已不想沾染族中旧事,加上那时朝廷追捕密切,岳家祖母在深思熟虑后,狠了心,拒绝了自家大哥,维护了岳家上下不受牵连。 这个做法,不管在何时,都是正确的,救人需量力,如果明知救你,我自己,甚至我全家都会被搭进去,那这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我可以将自己的性命奉献给你,但要我连带全族同你一起丧命,那恕难做到。 纪家家主被激怒了,他佯装理解的离开,转头,却掳劫了岳家最小的女婴。 岳重茗自小身子不好,便是因此。 任何一个婴孩在幼时离开母亲,跟着另一群亡命之徒过着颠沛流离,甚至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身体都会弱。 岳重茗的失踪,在岳家掀起波澜,可岳家祖母愣是哪怕被孙女性命威胁,也没同意纪家人的一丝威胁。 岳重茗,在那时已经被默认是个死人了。 岳单笙是在七年后方知,妹妹还没死,她被纪家另一群看不惯纪家家主强盗行为的人救下,漠北暂居。 偷听到这个消息时,岳单笙想到母亲的以泪洗面,想到父亲的哀伤模样,想到祖母虽未言明,但常常深夜落泪的沧桑,他决定,要接回妹妹,要让一家人,再次重聚。 那次是他第一次独自离家,眼睛是他付出的第一个代价,一个孩子,要在动乱的外界行走,需要的不止是金银,还有识别善恶的能力。 他误入一家黑店,丢失了所有行李,还毁掉了眼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