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另一边,清冷的地牢里,潮湿的空气,憋得人呼吸困难。 付鸿达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内衫,他将自己缩卷在地窖最靠里的墙角边,卷成一团,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离他不远的位置,躺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子,此人的身份,正是没两日前,还同他称兄道弟,一起笑谈政事,抱负远大的外强盟友。 可此刻,比起自己的衣不果腹,这位昔日的盟友处境,可比他要惨的多了。 这里是驻兵军营地的临时地牢,由地窖改造,环境凄凄,同时,军人的审讯方式,也与文官不同,轻则打骂,重则用刑,一鞭一棒,都絮满了铁血腥气,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打出来一般。 付鸿达没有挨打,从关进来那夜开始,他就没被提审过,但养蛇人却接连的,日日浑身是血被抬走,又血气更浓的被送回来,今日若是再没大夫给他医治,怕是今夜就要过不去了。 付鸿达没有多余的好心去关照这个落败的旧友,他只盼望在此人死了后,那些军人会对他手下留情,他可以坦白从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知无不言的一一相告,这些皮肉苦,当真不是他一个文人能受得了的。 酱缸的角落,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付鸿达随意的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一只双眼猩红的獠齿老鼠,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后背汗毛立刻竖了起来,付鸿达更加紧密的把自己往墙角里缩,他其实不怕老鼠,但这里的老鼠却与外面的野鼠不同,这里的老鼠是疯的,沾到人肉就不要命的扑上来咬,非要咬掉你一块皮不可! 他亲眼看到这些老鼠往养蛇人身上扑,把他的脸和四肢都咬得坑坑洼洼,任凭养蛇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付鸿达害怕,他害怕这些老鼠会发现他,他不想自己的一生,结束在这么一群劣等的畜生身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