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武大郎——黑暗命运(终)-《重生之地狱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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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武松敲击冤鼓已经过去了三天。

    本地县令,常奕平,徽宗大观元年进士三甲七十三名,同进士出身,其出身富裕家庭,入仕之路也走的常规曲线,被人坑过多次后也学会了坑别人,以历朝青天为目标被现实教育后也学会了拉帮结派搞山头主义,在本地任职后也与当地县尉进行过几轮较量,在本朝文官先天优势之下目前暂居上风。常奕平在本地常年来的主要工作便是刮地皮,平日里作威作福,偶尔也在灾年赈济过百姓,一言以蔽之,这是个封建时代典型的文官。

    与之相比,本地县尉陈谭兵痞子出身,在经过几年边关军旅生涯后靠谎报军功等手段爬上了县尉之职。就任后吃亏于大政策而与本地文官派系在斗争处于下风,但其一直心有不甘,死死抱着在本地仅有的一点既得利益不撒手,保留实力休养生息,随时等着时来运转反戈一击。

    这两个人在宏观上来看,都是那种早死早干净的国家蛀虫,但仍有些不同,县尉陈谭由于手中资源不多,又需要大量收入来养精蓄锐,便对自己地盘上的平民与商家百般刁难并压榨,其刮油吸血起来劲头之狠便是索罗斯也要让其三分,同时陈谭这货还有一个爱好,喜饮母乳,每逢其瘾头犯了之际总搞的当地百姓怨声载道,碍其县尉身份手下有众多执法人员,百姓们也只敢怒不敢言,除了背地里咒骂陈谭将来生儿子没屁    眼外没别的办法。

    相比较陈谭,常奕平是读书人出身,虽然也一肚子坏水,但其毕竟饱读过圣贤书,做人做事仍有一定的底线,他与陈谭之间斗争并打压陈谭,除了争权夺利外,其也打心眼里看不起陈谭捞起钱来的吃相难看和其让人匪夷所思的癖好,所以靠着政策支持在本地把陈谭死死压制,让其只有喘气的空间。常奕平认为如果能选,本地百姓宁可在自己这条饱虎之下战战兢兢也不愿在饿虎陈谭爪牙之下尸骨无存。

    兴亡皆是百姓苦。

    这便是长达两千四百年之久的黑暗时代,怎么选择都是猛虎苛政,都是黑暗命运,如不愿同流合污,选择葬身谁之口便是黑暗中唯一的自由。

    总之,常奕平在西门庆抓住武松把柄之时欣喜若狂,只要自己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不仅可以解决武松,甚至能一举端掉县尉陈谭。谁知武松的应对既快又恨,通过柴进在转瞬间便逆转了局势,常奕平虽有不俗的脑力,但在行动力上差了一大截,眼下只能看着武松与陈谭在三天里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前文提到过县令拥有司法以及审判权,那么,常奕平为何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从而制止武松陈谭的行为呢?

    现实并不像后世“包公戏”里那样儿戏,包拯从怀疑到调查取证,再庄严宣判,最后x头铡伺候,当庭血流五步酣畅淋漓。宋朝的司法制度是很复杂严谨的,每个人都是宝贵的劳动力资源,岂能由一人妄定生死?县令只有部分司法以及最后的审判权,至于其中调查取证等重要的过程性工作,都是由上级部门巡检司在本地县尉的协助下进行。

    县尉是武松自己人,上级巡检司长官更和柴进交情匪浅,县令一派根本插不上手。至此,不禁让人想起《少林足球》里的一句话主裁边裁,再加上主办协办,所有单位全都是我的人,怎么和我斗?

    除非有过硬的且有众多人证的证据,才能扳倒武松,常奕平有吗?

    在这个问题之下,终于升堂了,县令常奕平主审,配有堂事、跟丁、公案、经承、值堂与招房人员,全体衙役到场,并有当地众多百姓旁听。

    由于潘金莲和武大郎之死已成既定事实,便省去了很多步骤,直接由当事人武松进行陈述,县令根据巡检司与县尉的证据来进行裁决后当庭宣判结果,过宣判结果较重,则由州一级长官核准后执行。

    武松不愧一员能文能武的虎将,虽然已经演绎过很多遍,但此时仍然痛哭流涕,把自己之前编造好的一套说辞声泪俱下的阐述了一遍,其过程中几次情绪失控,几欲昏死过去,其演技完爆当代小鲜肉不知多少条街。

    由于武松作为打虎英雄在当地声望甚高,虽助县尉猛刮地皮,但其深知封建时代的虚伪嘴脸,平日里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所以此刻旁听的百姓在武松的感染力之下哭声连连,有人甚至不顾公堂之上不可喧哗的规矩要求当庭释放武松并严惩西门庆。实际上,普通百姓是不敢公然扰乱公堂的,当下起哄者无疑是县尉派之前安排好的“法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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