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界篇 第21章 闻鸡起舞-《太无之上》
三天过去了,这一日大早,一百多名新弟子被集合在演武场。一名四十多岁很是健壮的武师站在队伍前。后面站着五名外门弟子作为助手。
“安静!”那武师声音浑厚洪亮,震慑心魄。新弟子们立刻寂静无声。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传授大家外家功夫,时间为六个月。你们只是天罗门候选弟子,六个月后要进行入门考核,考核通过者,将成为正式的外门弟子。不能通过考核的,要么回家,要么就成为外门杂役。成为杂役的,在十六岁之前每年都可以参加入门考核。若是不想成为杂役,就要努力练功,不可懈怠。”那武师说完,扫视着各位候选弟子。
听了他的话,众弟子一阵喧哗。太初心里也是嘀咕,这些人并非都如他一般不懂武学,很多是来自于武术世家。若是考核通不过被赶回去,那如何向娘亲交代。虽然来年还可以参加考核,可是那些奴仆哪还有时间习武?留下来做奴仆那更是没有了出头之日。
阿狗道:“看来我被买来时就是用来做奴仆的喽!”这话不无道理,那些世家子弟即使考试不通过,谁又会甘心留在这里做奴仆,自然是要回家的。可阿狗不同,他是被买来的,即使考核不通过也是不允许回家,那不是一开始就是安排他来做奴仆的!阿狗的同乡名义上是去收弟子,实际上是去买奴隶,只不过为了面子上过得去,给他们一个成为外门弟子的机会。可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可能通过考核。
太初自然明白阿狗的意思,自己比阿狗也强不到哪里去,自己留在这里做奴仆,自然是不怕神机门追杀了,可是他的家人怎么办,如何去给亲人报仇,翟玉不能白死。他挺直胸膛鼓励阿狗,同时也是鼓励自己道:“狗哥,别担心,不是还有半年的机会吗?咱们努力训练,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那武师和五名外门弟子料定大家会骚动,很是有耐心的看着大家议论纷纷。他们不缺时间,这些武师不求上进,年龄各个都不小了,他们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每天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消磨时光了。
一盏茶后,候选弟子们逐渐安静下来。那武师继续道:“好了,与其在这里担心议论,不如咱们抓紧时间训练。咱们训练主要是为了提升诸位的身体的五项基本素质:耐力力量敏捷精准和基本招式。”说完,武师带着众人来到演武场。指着场中的训练器材接着道:“耐力,通过围着天罗门驻地奔跑来完成,每天早起不少于三圈的跑步训练,这奔跑与寻常奔跑不同,而是负重跑。”这时,其中一名外门弟子走过来,给大家演示。他脱下外面的弟子服饰,露出里面的短衣短裤。只见他的腿上胳膊上和腰间都绑着厚重的沙袋。这对寻常人来说可是不小的体力消耗。众候选弟子又是免不了一阵的骚动。
这次武师没有等待,大喊一声道:“肃静,我来说一下第二项训练。”第二名外门弟子走到演武场中,拎起两个石墩,横举竖举,把两个石墩舞动如飞。那两个石墩,每个都至少有三十多斤的重量,这还是轻的,那大的石墩一个就一百斤,把一个举起来都难,更不要说把两个舞动起来。
“大家都看到了吧,力量的训练就是通过这场中的石墩子。”武师说着,用手指着场中一排石墩子。
“第三项训练是敏捷训练。在与人对战时,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敏捷的躲过对手的攻击。”武师说着,做了个手势,第三名外门弟子走入场中的飞石阵中。触动机关,用绳子绑起来的飞石游荡起来,朝着那弟子砸去。那弟子左躲右闪,八块石头飞舞,却没有一块能碰到他。
那弟子跳出石阵,武师接着道:“第四项训练是精准训练,方法很简单,用木剑刺那吊着的圆环。”第四名弟子都出来,拿起一把木剑,他用木剑拍动了一下吊环,那吊环立刻摆动起来。然后那名弟子做着不同的姿势,每一剑刺出都准确的进入吊环之中。那吊环有拳头大小,看起来并不难的样子。
众位候选子弟总算松了口气,又是乱哄哄的讨论起来。
“你们不要觉得这个简单,这是五项训练中最难的一个。好了,咱们来说第五项训练。作为武者,必须学会基本的身法动作。天罗门专门为了训练大家的身法编制了一套入门拳法。这套基本拳法包括了跳跃翻滚回旋等大多的武术基本动作。你们要勤加练习这套拳法。每天一到卯时都会有一名外门弟子来这里带领大家来联系入门拳法。”说着,一挥手,那第五名内门弟子走出来,打了一套入门拳法。
“好了,大家开始训练吧,这五位弟子负责指导你们的动作要领。”说完,那武师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五日还不算正是的训练,都是由这五名外门弟子教授大家训练的动作要领。那些武术世家的自然学的快,有些人根本不用学。可是太初和阿狗等几十个人都是不会武功的,学起来慢的多,很多不懂的,去向那些师兄请教。谁知?那些弟子看出他们不会武功,倍加歧视,根本不给他们教授,还对他们呵斥怒骂,赶出场外。那些外门弟子心里自然也是明白,这些不会武功的,几乎都是要来做奴仆的,是门派中地位最低贱的,与他们外门弟子的身份没法比。一脸的嫌弃。
太初阿狗几位候选弟子也是无奈,只能远远的站在场外看他们练习,跟着模仿。完全不会武功的弟子除了太初和阿狗还有五名。太初算是最不错的了,至少他自己练习过一些外功套路,在家里也从未停歇的做强化训练。他耐心的指点阿狗和那五名弟子。几个人自成一体的也练了起来。
五日后,外门弟子离去,太初和阿狗每天寅时就起床(夜里3点),比别人早起一个时辰,进行十圈耐力训练,训练强度是其他弟子的三倍以上。太初明白,笨鸟先飞的道理。自己比别人差,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努力比金钥匙更重要。这十圈下来就是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卯时(早上五点)。此时是集体练习入门拳法的时候。辰时和巳时联系刺杀剑;午时休息用餐;未时和申时在飞石阵中进行敏捷训练;然后有一刻钟的用餐时间。酉时和戌时进行石墩子的训练。亥时睡觉(晚上9点)。
这些训练是门派安排的,除了入门拳法总是那么准时,其他的根本就没有人管。练不练是自己的自由。刚开始的几天还有不少人在训练,资源不足,太初和阿狗时常抢不到训练的器材。几日后,训练的人越来越少了,只是早上练一会,人都消失了。黄金窝也是英雄冢,他们没有生存的压力,没理想,没目标,自然也没有训练的动力。起步并不是那么重要,人生的差距已经从这里开始了!
偌大的练武场就太初和阿狗两人在那里训练。那五名不会武功的弟子干脆任命,做杂役就做杂役,干嘛吃这个苦头。阿狗也是几次打退堂鼓,都让太初拉回来与他一起训练。阿狗也是勤快人,受到太初的影响,也是很不容易的坚持下来,每日如初。这半年经历了什么,只有他二人知道。
半年过去了。这一日大家集合在演武场,那讲师又来了。今天是考核的日子。也是决定太初命运的日子。
先是有内门弟子给候选弟子发铁剑,每人一把。然后武师把大家带到了门派西面的一处洞穴外。那洞穴上有铁栅栏。洞穴外是个方圆三百米有余的角斗场,角斗场深有七八米,有十条绳索可以上下攀岩。这要是半年前,太初和阿狗就是爬这绳索都成问题,现在根本不在话下。
武师高声道:“今天的入门考核是生死实战,这洞穴中是一百只地穴狼,凡是在一刻钟时间内可以杀死一只地穴狼的,都可以成为正式的外门弟子。”
他说完,指挥几名外门弟子拉起绑在洞穴栅栏上的绳索。栅栏门被拉了起来,一只地穴狼嚎叫着冲了出来,然后外门弟子快速的关闭洞穴。
这地穴狼十分的凶猛,一只地穴狼可以咬死五六只猎狗。是这山峦中最多的恶兽。平时门派抓这些地穴狼,杀了给门派弟子改善生活。门派考核居然是杀死一只恶狼,那五名不会武功的弟子首先大喊道:“我退出,我甘心做奴仆。”
武师道:“愿意主动退出考核的站到我身后来!”顿时有十几人朝着武师身后跑去。那五人自然也在其中。阿狗也有了退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