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皇后状态很诡异-《武唐第一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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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老生常谈,武康懒得废话,站起身伸出手,贴上她的额头。仔细感觉片刻,皱着眉头询问:“我对温度敏感,阿姊有些低烧,三十七摄氏度。到底怎么回事,感染风寒了吗,有没有请太医?”
媚娘翻白眼,打掉他的手,骂句没大没小。捂嘴打个哈欠,揉揉惺忪睡眼,没好气儿的说:“什么是摄氏度,你的古怪词汇,不许再和我说。不过你说的对,确实染了风寒,这几天在吃药,可能是在紫宸...”
说到这脸红了,短暂扭捏后,眼中噙出泪,咬牙切齿说:“都怪那小贱人,勾走圣人的魂,半个多月了,不来蓬莱殿。我不想被冷落,五天前去紫宸殿,缠着圣人亲热。书桌有些凉,所以染了风寒...”
我勒个亲娘呀,没羞没臊啊你,四十岁的人了,还玩高难度的。媚娘没有羞涩,反而更加凄苦:“可以感觉到,他在敷衍我,甚至冷落我。前天来月事,小腹疼的厉害,让八两去通知,他却不闻不问。”
不仅仅是冷落,还会有更狠的,可惜不能明说。武康沉吟着,小声嘱咐她:“妇人来月事时,体温略有提升,属于正常情况。可能不是风寒,先把药停了,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前世身为暖男,同时也是备胎,为了讨好女神,了解生理知识。女人在生理期,情绪会不稳定,波动也非常大。容易出现暴躁,即使鸡毛蒜皮,也会为之争吵,不能控制怒气。
贺兰氏的挑衅,她处理的不好,也是这原因吧。媚娘点点头,捂嘴打哈欠,心情依旧低落:“圣人的冷漠,我知道原因,插手政事嘛。可这不怪我,当初他抱恙,许我参政的。”
媚娘小声控诉,仿佛发泄似的,说了很多很多。武康洗耳恭听,内心十分沉重,都在预料之中。权利就像毒品,只要有了沾染,就会欲罢不能。李九遗传风疾,反复发作之下,她从偶尔兼职,变成全职秘书。
政治就是利益,处理时间久了,总会产生分歧。分歧滋生矛盾,媚娘比较强势,可能擅作主张。触动权利神经,自然惹来不喜。矛盾越积越深,反感越聚越大,总会迎来爆发。
导火索是李义府,那日他失礼数,很快觉察不妙。可这个瘪犊子,态度极不端正,不找正主请罪,却请媚娘说和。结果不言而喻,李九更加厌恶,罢免他的右相。他不想大权旁落,所以迁怒媚娘,极怨终于爆发。
可他们感情好,毕竟结发夫妻,共同育有四子,所以犹豫不决。人若有了心事,憋在心里难受,总想找人诉说。河东夫人薛氏,是他的贴心人,启蒙师和保姆,是最好的倾诉者。
薛氏出身关陇系,最坚定的倒武派,因为废王立武,直接出家为尼。面对天赐良机,肯定不会放过,于是酝酿风暴。首先火上浇油,说武氏的坏话,加剧李九内心,对武氏的厌恶。
其次拉拢朝臣,诸如上官仪、刘祥道等,通过各种途径,罗织武氏罪名。就像徐娟说的,上官仪秘密上疏,恳请废黜武氏。李九耳根子软,后宫与朝臣吹风,便滋生废武之心。对于那封奏疏,他选择了销毁,就是最好佐证。
薛氏锲而不舍,继续推波助澜,瞄准了贺兰氏。故意结交拉拢,利用她的无知,挑衅打压媚娘。还是那句话,媚娘立足的根本,就皇后的宝座。为了保住位置,她会失去冷静,甚至不择手段。
正中薛氏下怀,她最想要的,就是这结果。人若失去冷静,就会犯下错误,从而落下把柄。她在虎视眈眈,如果这个把柄,逾越李九底线,后果不堪设想。
武康万分笃定,贺兰得到白兔,只有两个途经。要么来自李九,要么薛氏索取,然后转给贺兰。可无论怎么说,贺兰前来挑衅,必受两人指使,极可能是薛氏。
不禁陷入沉思,媚娘后面说的,没听进半个字。到底什么错误,能突破那条线?臭道士郭行真,那个自称百岁,却五十不到的人。莫名其妙进宫,又与薛氏勾结,他在薛氏集团,扮演什么角色?
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脑壳越大,烦的抓耳挠腮。王八盖子滴,既然出家为尼,就该看破红尘。佛祖经常教导,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出家人慈悲为怀。可你不干人事,酝酿政治风暴,牵连无数家庭...
武康诅咒薛氏,突然感觉头疼,额头又被敲了。媚娘打着哈欠,佯装生气的训斥:“我和你说话,走什么神啊,是不是嫌唠叨?那就不说了,回去陪小晴吧,有妻子忘阿姊。”
说的不叫人话,武康哭笑不得,摇头晃脑搞怪:“别敲脑门啦,已经够迟钝,再敲就傻了。我是三十岁,不是十三岁,让后辈发现,我这张老脸,没地方摆呀。”
媚娘撇撇嘴,站起身吐槽:“你傻了最好,把你圈起来,永远陪着我。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姊弟长谈,心情开朗许多。送我回殿吧,整个皇宫大内,甚至整个天下,只有康郎贴心,也只敢信任你。”
这是我的荣幸,武康无声浅笑,陪她走出凉亭。来到院门附近,眼角余光扫视,发现大殿门口,郭行真在张望。嘴角扯出冷笑,你们的葫芦里,不管卖什么药,都会变成毒药,然后自食其果。
出院门向南行,走在仪仗前面,队伍浩浩荡荡。很快邹起眉头,见她哈欠连连,好像没有睡醒。压低声音询问,得到诡异答案,月事来临之后,睡眠质量很好。
一觉到天亮,连梦都不做,还睡的更久。这就邪门了,睡眠十个小时,竟然还没精神。一番冥思苦想,还是理不清,估计年纪大了,受生理期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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