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七 许州闻巂州噩耗-《武唐第一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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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媚嗔道:“妾身不依嘛,康郎忠心耿耿,陛下身体抱恙,他也忧心忡忡。康郎手不释卷,之前读书经,现在读医经。今天他休沐,还去大林坊,求教林名医,忠心可鉴呀。”

    李九笑而不语,了解那小子,他因为阿姊,才忧心姊婿。沉吟片刻,呵呵戏谑:“他去大林坊,是幽会漱玉,顺便求医问药。不说这些了,回答问题吧。”

    武媚还是不依,嗲声嗲气撒娇,惹的龙颜喜悦。调笑片刻,媚娘取药,柳眉轻蹙。看来在他心里,还是颇有微词,还在排斥康郎。情况依旧糟糕,这该如何是好?

    药碗给王伏胜,遣散所有奴婢,关闭卧室房门。回到病榻前,柔声细语言:“站在妾身立场,陛下身体重要。我会批准奏折,把重建大明宫,正式提上议程。站在国家立场,现在不是时候,心腹大患未除。”

    李九很欣慰:“武康曾说过,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高句丽不除,东线无宁日,我寝食难安。等回到东都,便调兵遣将,再伐高句丽。铲除心腹大患,再重建大明宫。”

    媚娘拍马屁:“陛下英明神武,三军将士用命,定能马到功成。妾身恳求陛下,此次伐高句丽,别让康郎出征。太医博士说过,大海湿气最重。若再次出海,恐怕叔父家,再也无子嗣。”

    话语饱含辛酸,模样泫然欲泣。李九揽妻如怀,柔声安慰着:“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他西征。讨伐西突厥,不幸染恶疾,导致不能生育。媚娘放心吧,这次东征三韩,我不让他参与。”

    夫妻达成协议,武康的鸭绿江梦,彻底沦为泡影。卿卿我我许久,李九柔声说:“狩猎暂时押后,讲武后再说。按大唐惯例,大军出征前,我要主持讲武,媚娘怎么安排?”

    媚娘深思熟虑,说出自己见解:“高句丽在三韩,可在东门讲武,那里平坦开阔。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统左军。下辖左右卫,左右武卫,左右屯卫,以及左屯营。”

    略微停顿,继续安排:“左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统右军。下辖左右骁卫,左右武侯卫,左右领军卫,以及右屯营。两军各布阵型,三挑而五变,步退而骑进,五合而复位。”

    李九缓缓点头,给出不同意见:“左军保持不变,右军更换统帅,由张延师担任。按照以往惯例,左右卫的大将军,都会统领一军。去制定章程吧,拿给我过目,再喊博士进来。”

    媚娘施礼告退,关上卧室门,交代按摩博士。回到前宅书房,八两匆匆来报。刹那如遭雷击,胸脯剧烈起伏,眼中闪过狠戾。放下手中奏折,吩咐八两带路,到刺史府大门外。

    见到钱顺平郎,劈头盖脸质问。众人胆战心惊,钱顺正欲开口,媚娘摆手制止,冷冷吩咐道:“我们边走边说,你们给我记住,康郎若有意外,全部人头落地。”

    众人低眉顺眼,千牛卫士跟随,媚娘近乎小跑。钱顺亦步亦趋,硬着头皮汇报:“大佬回到家中,把自己关书房,不让我们伺候。他喝了很多酒,我们放心不下,这才禀报皇后。”

    林平郎上前,压低声音说:“属下去大林坊,还苏将军头盔,无意在护颈处,发现斑斑血迹。属下窃以为,是脖颈受了伤,想进书房查看,却被拒之门外。”

    媚娘陡然转身,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头。阴冷的声音,饱含着杀机:“这么大的是,此刻才汇报,都是酒囊饭袋,统统都该死。你们都祈祷吧,保佑康郎无恙。”

    说完加快脚步,不到半刻钟,来到法曹参军府。来到书房外,轻轻的敲门,里面没动静。闻到刺鼻酒味,直接推开房门,入眼满屋狼藉,纸笔到处都是。

    武康躺在地上,媚娘跑过去,伸手探鼻息。不断呼喊名字,不得任何回应,冲门外怒吼:“都是死人吗,全部给我进来。把他抬到床上,准备醒酒汤。”

    人群蜂拥而至,楚神客抱起人,跑到书房内室。平放床铺上,伸手盖被子,不禁瞠目结舌。左侧咽喉外,伤口已结痂,是明显的咬痕。殷红的血迹,蔓延到脑后。

    媚娘走到床边,呆愣半分钟,淡淡吩咐道:“全都出去吧,准备热水毛巾,再拿套新衣服,从里到外都要。守在书房外,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人群很快退去,书房鸦雀无声,八两送来衣服,守在门外听候。媚娘坐床边,盯着伤口发呆,目光越发狠戾。伸手宽衣解带,胸膛十多条伤疤,条条触目惊心。

    擦干脖颈血痕,轻抚武康额头,柔声自言自语:“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小孩脾气,生气就喝酒。那日佛祖面前,我曾立下重誓,无论谁伤你,必百倍奉还。新城公主,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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