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已经想好了,他要把逍遥王提拔为军部大将军,在五虎上将,护龙七大将外再另设个名目,到时候逍遥王就是那名目的第一人。 姬长乐很开心,甚至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都有人分担了。 ... ... 赵骨坐在自家的府邸里,他静静思索着。 圣会要和阴司通话,而逍遥王就是中间人... 等王爷回来,他需要挑个时机,去寻一下逍遥王才是。 ... ... 王柒柒披上了貂绒斗篷。 她的眼泪已经哭尽了,恐惧也已经到了尽头。 王家的财产已经被折算成了大周最大钱庄的银票,这是真的富可敌国。 此时。 她身后传来声音。 西门负剑,淡淡道:“小姐,逍遥王快到了。” 王柒柒点点头。 她不知道王家值此大难,她与逍遥王的婚约还在不在,但无论在不在,她都要利用逍遥王的力量重新振兴王家。 所以,她打扮的很美。 “准备一辆马车,陪我去见他。” ... ... 对于逍遥王的返回,姬长乐因为没有得到从红楼楼主传来的命令,所以自然也未曾做任何准备。 而南门,除了巡查的墙头侍卫,便是人很少了。 没有人在乎这样一个王爷的返回。 百姓沉浸在感伤里,没有心情去迎接。 士兵沉浸在回归的喜悦里,何况这一路上,逍遥王实力几何,他们早就清楚了。 随行的大将们,也都明白了这王爷就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他所有的名声... 诸如“戮妖剑圣”,“兵道奇才”都不过是骗人的,都是演出来的。 这让看穿了逍遥王本质的将军们只觉得好笑,虽然不表现出来,但是心底却完全不把这王爷当一回事。 ... 入城前。 大军在城外十里集中,黄飞熊开始安排扎营。 士兵入了军是需要遵守纪律的,不存在到了王都,就解散的说法。 “第一条,不得仗着自己兵部的身份,欺凌百姓,扰乱王都。 第二条,不得聚众痛饮,群架斗殴。 第三条...” 黄飞熊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他正站在大雪中的空地中央,面对万千士兵。 此处很不错,入了王都区域的大军都喜欢在这一块儿安寨扎营。 黄飞熊忽然看到了一辆马车驶入了风雪。 他停了停,眼神示意两名随军的高手过去保护。 逍遥王怕是在外久了,想家了,想那位皇后姐姐了,所以归心似箭,这可真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黄飞熊暗暗摇头,他不再管那辆马车,这一场把功劳给了逍遥王,就已经足够了,很快,朝堂大变,而这大周也会剧变,异族们,盗寇们,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趁着大周动荡大举入侵,蚕食鲸吞。 真正的战斗也许就要开始了。 此刻,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也许还不多。 但...快了。 哎。 黄飞熊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几年后,大周会是什么模样呢? 他的心灰蒙蒙一片。 虽然在进行训示,但脑中却在盘算了入了王都该怎么面对那位显然在夺嫡之战中胜出的皇子,如何重新对自己进行定位。 ... 夏极扬鞭,直接发挥了御马术。 马车飞快,那两位随军的高手怎么都赶不上,很快就被甩在后面远远追着了。 所幸,此处距离王都的南门并不远。 守门的卫兵看到一辆马车从风雪里而来,便露出警惕之色,准备上前盘问。 南门往北拐过第二巷口的小酒楼里,方真与酒剑仙正对坐着。 符秋月是回去了。 两人还在等着那位有着天生道子之名的王爷答应自己的邀请。 感受到城外远来的马车。 酒剑仙笑道:“这王爷在凡俗还真是混的不怎么样,合该随我回北辰,修得一身高深道法,符兵化剑,神打超凡,再回来扬眉吐气。” 方真笑着摇摇头:“我和你打赌,王爷不会去你那等穷地方的,我南海道宗的丹药,锻宝之法才能让这等天生道子得到最好的培养。” 酒剑仙:“方真,你这市侩气儿越来越重了,你怎么修得道?行了,不说了,王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这太没场面了,我得去迎迎才是,哈哈。” 方真:“那你为何还不动?” 酒剑仙道:“一枕黄粱听过吗?” 方真笑指着他,“你呀你呀。” 然后也不说话了。 所谓一枕黄粱,便是经历过荣华富贵,却发现万事万物最末都成空...惊醒过来,才发现人间富贵不过一场大梦,专心修道,长生逍遥,才是真正该有的追求,从此入道门,不再问凡尘,是为顿悟。 这一点上,两人想法相似。 都是准备等那王爷独自回王都时,感慨万千,看着满城萧索,漫天大雪,少人相迎,说不定...就悟了呢? 这一悟,也许道心就能受到启发,然后就能去道门修炼了呢? 就能从道门的初始,慢慢成长,成为仙人呢? ... 咕噜噜。 咕噜噜。 马车轮毂停在了南门。 马车上的人掀开斗篷,直接一跃而下。 两名值守的侍卫早就记熟了“不能得罪人”的模样,所以瞬间认出了来人,急忙道:“见过逍遥王。” 虽然如此,两人却也有些幸灾乐祸。 一个人返回,真是个没排面的王爷。 两人低首,佯装恭敬地让开了。 夏极仰头看了看城门上刻着的“天阙”两字。 面前的道路上... 城内,路边,雪里。 孤零零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旁,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撑着伞,挎着竹篮,好像在等一个人回家。 她双肩颤着,身形微微动着,好像在压抑着受寒后想要咳嗽的冲动。 她一双小靴子轻轻踩踏着雪地,算是略作活动,稍稍暖些身子。 染白的帽兜下,一张令天下男人无不心动的脸庞,已经苍白而虚弱,但还带着微笑。 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太多,从妖皇时代,那九千余年的生命里,藏了太多回忆,这些回忆如是回光返照,走马灯般地在眼前掠过。 她心底那被压着的灵魂如今越发的挣脱了控制,在怒骂着,诅咒着,想要挣脱她。 这灵魂没有错,是她错了。 她很快就会为这错误付出代价... 那么,就让她再自私一会儿,再把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小极当做家人一会儿... 她双手合拢,捂住了脸庞,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