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血族的青春,回来了!-《魔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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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房内,

    阿铭坐在椅子上,双脚翘在桌上,双手叠在腹上,睡得安详;

    剑婢趴在床上,不时抽泣;

    樊力坐在桌旁,

    大口啃着馕。

    曾经,袁振兴告诉过剑婢,江湖是什么,江湖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豪气,是锄强扶弱的侠气,再加个,自在逍遥的淘气。

    剑婢觉得自己第一个师父说得没错,

    但他,

    死了。

    但江湖梦,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终于,她从萝莉长大成少女,被允许出来游历;

    结果,

    就在这间破客栈里,

    那个该死的皮肤比自己还白的男人,

    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梦,给踩碎了!

    不,

    踩的话那还好,

    他不是,

    他是在自己的梦上面泼墨!

    可偏偏,

    可偏偏,

    偏偏自己又无法反驳他!

    只能说,

    阿铭不会带孩子,亦或者是,他不屑去带孩子。

    他之所以跟过来,一是为了那些猴儿酒,二是刚从天断山脉里出来,保不齐过阵子又得陪着主上入京,忙里偷闲出来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小孩子的梦,他没空去理会。

    再者,

    就如樊力先前对驼背小二的试探一样,魔王的本性,不能说残忍,但绝对是淡漠的。

    外头,

    太阳开始落山。

    大堂里,热闹了一阵?    许是来了一拨客人?    正在用食,里头还夹杂着老板娘那爽朗且风搔的笑声。

    阿铭睡了一会儿?    又醒了一会儿?    再睡,再醒?    反正就是不动这个姿势。

    他习惯睡棺材的,睡相那自然是没得说。

    先前听见下面响动时?    阿铭不由得在脑子里想象着以前在虎头城的时候。

    自己?    还得被逼着吃血旺;

    唉,

    真是不堪回首。

    至于说,

    以后会不会自己等人也开一个客栈,

    不好说?

    至少目前?    大家还没玩够。

    世间美酒很多,东方美酒,泰半在乾,乾国美酒,泰半在江南。

    可偏偏自家主上这个身份?    莫名其妙地离开可能会导致局面出问题这个先不谈,就算真的白龙鱼服地去乾国下江南玩儿花魁抄诗词装个文雅的逼;

    最兴奋的?    可能不是那些文人骚客亦或者是带着文青病的姑娘们,

    而是?

    银甲卫。

    愁,

    愁啊……

    本来这会儿?    要是那只曾从楚国巫正那里夺下的小蝙蝠还在的话?    倒是可以逗弄它玩玩儿;

    但那只蝙蝠前阵子被薛三借过去做实验?    给搞死了。

    蝙蝠的尸体,还被樊力拿过去烧烤吃了。

    没得玩儿了。

    ……

    夜深了,

    下面的声响,渐渐平息。

    想来是该吃的也吃了,大家伙,也都该歇息了。

    客房的门,被从外头轻轻敲了敲:

    “爷,是我。”

    是驼背小二的声音。

    阿铭放下了腿,

    剑婢爬起了身,

    樊力啃完了馕;

    门,

    打开;

    驼背小二很是恭敬道:

    “爷,那十来个野人都被放倒了,这会儿也被捆起来了,您请。”

    阿铭点点头,挥手示意樊力和剑婢跟上。

    四人下了楼,穿过大堂,走到了客栈后头,后头是一个半山包,空间挺大,隔着老远就嗅到了马粪味儿。

    火把,就两个,但可以看出来,有七八个持刀持剑之人站在那里,在他们身前,躺着十多个野人。

    全部昏迷着,还被捆缚了手脚。

    这家客栈,是个黑店;

    但,服务确实很不赖,钱足够,且钱足够的同时你背景也足够的话,他们会为你提供最为贴心的服务。

    樊力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野人的相貌和夏人还是有些区别的,最重要的是,发式是不一样的。

    “嗯。”

    樊力点点头,确认无误。

    阿铭掐了掐自己的手腕,同时对身旁的剑婢道:

    “可以开锋了。”

    剑婢有些没好气地道:“这样杀人,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杀猪,杀猪时,猪还会拼命挣扎嘞!

    阿铭扭过头,看向剑婢,然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白手套,戴在了自己的左手。

    “你怎么就戴一只手套?”剑婢问道。

    “你师父是让你出来历练的。”阿铭说道。

    “是,但不是这种历练法。”剑婢说道。

    “哦,剑圣说过具体该怎么历练么?”

    “这……倒是没有。”

    阿铭点点头,左手的白手套已经戴好了,催促道:

    “杀吧。”

    “没意思,大个子,你杀了他们吧。”

    “啪!”

    阿铭一巴掌,抽在了剑婢的脸上。

    樊力站在那里,“呵呵”笑了两声。

    剑婢捂着自己的右脸,看着阿铭。

    阿铭将戴着手套的手,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又吹了吹,

    不急不缓地道:

    “你被惯坏了,真的。”

    剑婢咬着嘴唇,盯着阿铭。

    “江湖,可以有很多种模样,但绝不是挑三拣四,他们,是你的对手,他们,还活着,所以,你得让他们去死。

    或许有些枯燥,或许有些乏味,或许也有些,不如你所想要的精彩;

    怎么说呢,

    该矫情时,咱可以矫情,这生活啊,没了矫情,就像是做菜没放盐一样,没那个滋味儿了。

    但不该你矫情时,

    可千万别有一丁点的那种。”

    阿铭弯下腰,

    看着剑婢,

    问道:

    “知道了么?”

    剑婢点点头,她不是玻璃心的少女,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

    “啪!”

    又是一巴掌,抽在了脸上。

    剑婢再次捂住自己的右脸,很是不解地看着阿铭。

    “给你加深点印象。”

    说完,

    阿铭将左手的白手套摘下来,走到前方马棚的火盆那儿,将手套丢了进去,看着它燃烧。

    樊力则走到一个大菜盆前,这些野人应该是吃了这里的饭菜被药倒了。

    樊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吸了口气。

    剑婢抽出自己的剑,

    走到那些被药翻的野人身边。

    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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