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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一鸣眯了眯眼。

    隐约间，他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在光影里闪动，近乎透明，肉眼无法看清楚。

    曲陇嘿然一笑，道：“公子也是深藏不露，好！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霎时间，那道模糊的影子骤然清晰起来，赫然是一根蝎尾，有手臂粗，从曲陇的身体里延伸出来，似虚似实，就好像是多彩的烟雾幻化而成。

    正是这根蝎尾缠绕住了箭矢，让其动弹不得。

    李典揉了揉双眼，不能置信，愕然道：“你是人还是妖怪？”

    曲陇笑而不语。

    蓦然间，虚幻的蝎尾突然消失，箭矢自由落体，掉在地上，传出咣当一声响。

    贺一鸣心头震撼。

    这等手段，陆地神仙？

    但他的表情纹丝不动，只郑重行了一礼，道：“请前辈留宿贺府，震慑九木老贼，待晚辈解决了外患，再来为前辈达成心愿。”

    曲陇负手在后，颔首而笑，道：“好说。”

    ……

    这天下午，李典向贺亦儒提出，年关之前，应该清查一遍家族资产，借机清除像陈元泰这样的内奸毒瘤，并提议此事由贺一鸣主持。

    没有一丝意外，贺亦儒当即应允。

    于是，贺一鸣以巡视家族产业为名，堂而皇之调用了府中扈从。

    众扈从分散行动，先是悄然出城，之后骑马，直扑芒硝山。

    ……

    傍晚时分，残阳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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