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们干啥?啊,为什么打人?来人啊,打人啦,出人命啦——”冯痞子疼得惨叫起来。 一半是真疼,一半是卖惨。 他家的房子破旧,四处是缝隙,房子又盖在路边,大声喊几嗓子,就会有人来。 再说了,这一大早的,路上随处可见去田里干活的人。 但是呢,他并没有喊来路人相助,只喊来了他彪悍的媳妇。 媳妇一早去打猪草,回来时发现大屋门开着,屋里似乎还挤了一堆人,再走近些,听到了她男人的惨叫声。 冯痞子媳妇操起镰刀就冲进了屋里,“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私闯民宅打人啊?当心我到里正那里告你们!” 但李桂花的儿子们媳妇儿更不是吃素的,一个个更加的彪悍,再说了,人家手里正有理呢,哪里会怕冯痞子的媳妇? 有人挤上前抢走了她手里的镰刀,其他几人趁机挥着拳头抬着大脚板的招呼上了。 打得冯痞子媳妇嗷嗷惨叫,“还有没有天理啊?救命啊!李桂花家的人打人啦!” “打你又怎地?没打断你们的腿,算是客气的!”李桂花大儿子冷哼,“三弟二弟,把他们捆起来,交里正!” 冯痞子夫妇二人当即叫嚷起来,“凭什么抓我们?你们人多了不起啊?” “凭什么?哼!这是什么?”李桂花的一个儿媳,将一个蓝子扔在冯痞子夫妇二人的面前,里头是一只少了一条腿的野鸭,“这可是我家的野鸭,昨天刚腌上,还没有来得及晒着,就被你们偷了来!” 冯痞子爱偷,他媳妇是知道的,男人有个得钱的本事,甭管好与坏,饿不着自己就行。 眼下两人见了那只才吃了一只野鸭腿的野鸭,当下就怂了。 “一只野鸭而已,也才只少一条腿,你们紧张个什么?真是小气!”冯痞子媳妇冷冷一笑。 “我呸,我家的东西,我爱小气就小气!” “哟豁,偷人东西,主家来要,还说主家小气?不要脸!”李桂花的大儿子气得又给了一人一脚。 “还有那柴房的牛犊子呢!啊?当我们家是你家啊?想拿就拿!” “胡说,我没偷你们家的牛儿!”冯痞子早就想偷呢,但一时没得手。 “叫你死得心服口服!”几个人将他们夫妇二人拖到了屋外,门口正站着李桂花家的牛儿,“那是什么?我家的牛儿怎么会在你家?” 冯痞子傻眼,他没偷啊?“我不知道,你们诬陷!” “对,诬陷!”他媳妇也跟着嚷。 李桂花大儿子怒道,“谁诬陷你们了?我家的牛儿不见了,我是一路走一路找来的,这村里有不少人都看着呢,你还想抵赖?” “跟他们废话什么?打一顿,送交里正。”几个人嚷嚷着,又揍了一顿冯痞子夫妇二人。 打得两人鼻青脸肿的。 早有人听到这家里的动静,找来了陆家村的里正。 证据确凿,里正仔细一问,定了罪状,“脏物物归原主,罚冯痞子为村里做苦力一个月,再杖打十棍子!” 村里有不少水田,水田是要灌溉水的,村里有三架水车从溪水中取水,这种水车,需靠人力用脚踩动,才能将水抽起来,让水快速流入另一条水沟里,再流入秧田。 里正安排各家各户,轮流派男劳力去踩水车。每天出班三人。 没有男劳力的人家,出钱请人干活。 在村里偷鸡摸狗,斗架斗殴搞破坏的人,就会被罚去免费做苦力。 时间有长有短,按着证状来定,有的三五天,七八天,有的一月两月。 有人犯事被罚踩水车了,其他人就享清闲了,因为少出工一人。所以,村里人都互相盯着,发现有人犯事了,跟捡了钱一样高兴。 冯痞子连连喊冤枉,可谁也不信他,谁叫他平时的名声不好?再加上昨天白天时,他一直在李桂花家附近晃着呢! 好几户人家的人都看见他了。 狡辩也无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