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奴隶狗窝-《东晋碧玉》
也不知道司马慧茹安排我这奴隶该到哪里去歇息?总不可能真的让她三陪,拥着这佳人共睡狐白裘吧!谢蛋儿站立起来,感觉酒足饭饱,被司马慧茹送到门口,司马慧茹又对着王管事和那侍卫低声嘀咕了几句,便要王管事将他押至居所。
待到谢蛋儿走远,司马慧茹关上闺房大门,双手握在胸前,嘴角荡漾着奸邪的笑,眼神却十分迷醉,感觉心脏砰砰的狂跳着,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今夜的情形,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不光是谢蛋儿敢对她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屁股下了手,还有蛋儿对那一壶酒的龌鹾诠释,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感觉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痛,司马慧茹幸福的用双手托着,一瘸一拐的行到榻前,缓缓脱去身上的厚重罩衣,露出一副足以颠倒苍生的傲人身材,青丝犹如瀑布般披散,缓缓的钻进了狐白裘里面。
一路上,王管事惊讶的看着谢蛋儿,闻着他身上竟然还飘着一股酒气,嘴角嬉笑的问道:“怪了,5721,你怎么完好无损的出来了?郡主没有将你折磨至死吗?这倒还真是头一次有奴隶能够全身而退啊!”
“王管事过奖了,小人创伤的心灵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谢蛋儿有些得意,早知道进郡主闺房是这样一种销魂享受,他一定会早日投身到琅琊王府来做奴隶,看来有机会他还得感谢魏藤一番。
王管事与那侍卫相对一笑,也未多说,直接领着他绕过王府花园,将谢蛋儿带到偏僻后院。
一路上月明星稀,谢蛋儿突然想起今夜与苏小小还有一个约会,自己身陷囹圄爽了约,小小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心中不免有些隐隐作痛。
司马慧茹相对于苏小小而言,虽然出身高贵,相貌肌肤、身材气质均不在小小之下,却是带着一身暴戾奸邪之气,而小小虽然身处青楼,却是出淤泥而不染,给蛋儿一种小鸟依人温婉贤淑的感觉,堪比曼秋,正是蛋儿心中的女神。
王管事一脚踢开一处木房的门,对着里面喝道:“5721回来了,你们让一个铺出来。”说罢就将谢蛋儿推了进去。
这就是我的居所了,谢蛋儿看这房子外面还比较大气,心想奴隶能有这样的居所也是不错了,总比贫民窟强些。可是刚一进门,便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里面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里铺着一排地铺,上面躺着十余名脸色黝黑、头发蓬乱、身体单瘦的人,男女老幼皆有,想必都是一些奴隶。
没有任何家具,几件破碎衣服鞋袜丢在地上,还有一些破坛烂罐和几捆茅草,几只老鼠肆无忌惮的在墙角爬过,停下来看了谢蛋儿一眼,丝毫不顾忌有人。
那臭气就是他们身上和袜子被子上传来的,难怪司马慧茹把这里叫做狗窝,想必连狗窝都不如,才是早春,众奴隶却是盖着薄薄的布被,挤在一起相互取暖,还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见到王管事押着谢蛋儿进来,纷纷爬起,跪地哆嗦。
王管事扫视了一番,随后捂着鼻子离去。
“你是5721?”一个年长一些的男子起身问道。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谢蛋儿应道,想起刚才在郡主闺房里已经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怕是这一辈子也逃不脱她的手掌心了。
“看来真的5721回不来了!咱做奴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女人打量了一番蛋儿,她一个女人睡在男人窝里,丝毫不觉得不妥,或许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男女的界限,一帮连温饱都得不到满足的奴隶,哪里还有心思考虑那事?她捋了捋头发,摇头叹道:“想不到抓了一个你这样白皙面孔的人来顶替他!”说罢,倒头又睡。
“你们都是王府的奴隶吗?”谢蛋儿惊讶的看着众人。
“可不是吗?我们就是王府最下等的奴隶!”
“可是不是说了大秦朝就已经废除奴隶制了吗?这都已经是东晋了,怎么还有奴隶?”谢蛋儿问道。
众人摇头苦笑,像是看外星怪物一样看着他,那个年长者摇头道:“小兄弟,看你相貌堂堂,却是不懂世故啊,这奴隶制在明面上是废除了,可是秦汉以来,何曾真正废除过奴隶?哪个豪门望族里没有几十个如我们这般的奴隶?我们这些人都是走投无路,被卖进王府终身为奴的,不得赎身,不得嫁娶,等到年老无力时,就一脚踢出王府去自生自灭。”
谢蛋儿似乎听明白了,原来奴隶与家丁、丫鬟、侍卫是有区别的,家丁丫鬟中也是卖了身的人,但是可以赎身,可以嫁娶,而奴隶却是终身不能赎身不能嫁娶,也就是说签了死契,就是家里的私有财产。
看来华夏历史学家对历史的分类也是忽悠人的,华夏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远远不是那么简单,历史学家划分的奴隶社会是夏商周,但是夏商周却是分封建制的,是典型的封建社会,而历史学家划分的封建社会里却几乎没有分封建制,都是中央集权,蛋儿感觉自己的历史都白学了,真正的历史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这两名小兄弟呢?他们个子都还没长好,能做什么?”谢蛋儿转向那两名哆哆嗦嗦的小孩问道。
“他们的编号是5719、5720,都是父母双亲死于兵祸,无法生存,才被人贩子卖到王府来为奴的,每日与我们干同样的活,却是吃着我们一半的粗粮,真是作孽啊!”老者说至此,不禁流下两行浊泪。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的到处是血泪啊!谢蛋儿有些怀念天朝了,看着那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孩,感觉自己在天朝是多么的幸福。刚想找块地方坐下去歇息,却觉肚子一阵咕噜,一种强烈的想上厕所的感觉猛的袭来。
“有没有手纸?我想上个茅房。”谢蛋儿夹着腿问那老者。
老者惊讶的看着他竟然提出如此奢侈的条件,冷笑道:“我们做奴隶的,哪里还有资格用手纸,兄弟你就莫做作了,你到外面随便找根树棍应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