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白煦明知故问，但见纲手在那里面色不善登时也就只好实话实说，“好吧……其实也就比您早了那么一点点。”

    “嘁……”纲手对于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但不管怎么说这其实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管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这个五代火影她又不会去做，“你不是说得等我做了五代火影之后你才会去木叶吗？现在那么着急干什么。”

    “早一点收拾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我家这些孩子全都没出过远门早点准备也好。”白煦浑然没提纲手是否会接任的事情，但话里话外却好像已经笃定了结局一样。这样的感觉令纲手略有些不喜，仰头喝了一口酒之后才缓缓说道。

    “你认定那个小鬼会赢了？你知道不知道螺旋丸是怎样的一个术，想要在三天之内完成又有多难？”

    “那跟我认为鸣人能够完成又有什么关系。”白煦轻笑了下，“他是一个能够创造奇迹的孩子，我始终坚信这一点。不过这不重要……”

    讨论注定会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白煦可没有在这里与纲手争辩的打算，无论输赢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指望一个女人会讲道理，他莫不是疯掉了不成。

    “其实我今天想说的是关于大蛇丸大人那里……纲手大人您真的下定决心了么？”

    “怎么？”端着酒杯的纲手抬抬眼皮斜了白煦一眼，“你觉得我会跟大蛇丸那个家伙妥协，就为了能够见到我故去的家人一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还是说，是自来也让你来问的？”

    “不不不，谁都没有怂恿过我。而我也只是适当的向您表达一下关心，再怎么说您也是我的老师。”白煦在老师两个字上面刻意加重了语气，在这个师道尊严相当被看重的时代里面，师徒关系在很多方面并不次于父母与子女之间。所以哪怕是白煦跟纲手的师徒名分里有着这样那样的缘由在里面，可身份一旦确定就很难再去更改。

    这样一来白煦今天的问题虽然唐突，可以他的身份来看并不僭越。弟子嘛，关系一下自己的老师放在哪里都说得过去。

    “知道我是你的老师就别来问这种废话，喝酒的心情都变差了。”纲手没好气的骂了白煦一句，“小鬼，我不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但是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大蛇丸……呵，那个家伙这几年越来越回去了。”

    用死人来作为交换条件，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样的不妥。毕竟换做是谁都会对已故的亲人产生眷恋，但执迷于过去而无法自拔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强者。大蛇丸向纲手提出这样的条件只不过是一种侮辱。

    “您能想通就好，”对此白煦倒是没有什么怀疑的，纲手能在之后的战斗里面成功克服恐血症，鸣人的拼命只能说是一个引子如果没有她在这么多年里通过游历看来了往事的话，那么怎么想都不可能有这么戏剧性的结局，“我想问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这一次纲手没有再说话了，但看向这边的眼神无疑是在向白煦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之前大蛇丸大人的话虽然没有太多参考价值，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既然您的弟弟已经故去了，那么现在千手家到您这里嫡系血脉已经只剩下您一个人了么？”

    “差不多吧……”这并非是什么秘密，所以纲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回答道，“千手家已经衰落了，但分家还是有一些的。血脉纯度这种事也就是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他们在就不用我操心了。”

    “真是这样么？”虽然很早就推断出千手家不可能族灭，而是因为消耗过度蛰伏了下来，但真的得到了纲手的回答之后白煦依然有点惊讶的感觉，可惜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嫡系血脉这种东西的用处先不说，我总觉得传承自初代火影的血脉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就被消弭。那太可惜了……所以说，纲手大人您要不要趁着还年轻赶紧生一个？”

    如果不是白煦这会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正经而又严肃，否则纲手打赌自己绝对会一拳打哭他。这算什么，好好的出来喝顿酒还要被自己的弟子催婚？还有老娘都50多了好么，去年都绝经了！不过就算纲手再怎么大大咧咧这种事也不会往外说好吧……

    然而白煦就好像没有察觉到纲手的那份不爽似的，又或者是单纯的酒喝多了上头，不等纲手那边回话直接继续说道，“我看自来也大人就很好嘛，您和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彼此了解，另外据我所知自来也大人可谓对您倾心已久，直到现在都还保持着单身。再加上他的实力也摆在那里，简直完全相称啊。”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现在的样子很烦人？”白煦说话的时候恍惚间纲手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被催婚的时光，纲手家的嫡女、火之国大名承认的公主殿下并且还是三忍之一，这样的身份与实力向千手家提亲的岂会在少数。

    可直到遇到加藤断之前，纲手一直都是单身。对于这个12岁就普遍开始早恋的世界来说，过了20岁还没有结婚甚至连结婚对象都还没有的纲手无疑是被剩下了。由此一来，火影世界里面的职业媒婆们可谓是操碎了心。

    首当其冲的就是纲手的祖母，漩涡水户……直到现在纲手仍然不愿回想起自己当初被水户念叨的日子，大概自己的酒量就是因为那时候为了排解憋闷练出来的。

    好容易自己挺到了现在，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在催自己去结婚了什么的。谁能想到好容易收到了个弟子，竟然又要重新面对那段悲惨的经历，换做是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才对吧。

    看着兀自在那里喋喋不休的白煦，纲手一阵心头火气当时就给了他一脚，然后……今晚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抢救他的过程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