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法子的确不错。 但经季菀这死丫头这么一说,她忽然回过味来。戴氏那么小气的人,怎么肯给她七成分红?莫不是想从她手里诓骗了这方子,然后拿去卖给别人?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哼,算得倒是精明,还不如她自己拿去卖。念头一起,便止不住。 “你傻啊,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方子传给别人?赶紧给我写下来。” 完全一副命令的口气。 季菀一看她眼神闪烁就大约猜到了她的心思,心中冷笑。 “我记得,奶奶是不识字的。您要学葱油饼和煎饼果子的做法,我得亲自教您。但这契约,还是得签。先说断,后不乱。” 死丫头敢跟她拿乔。 刘氏气得脸色铁青,“我说了不会传去,签什么契约?我是你奶奶,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娘。” 一直没出声的周氏开口了,她气定神闲,沉静典雅,一副大家做派的模样。 “阿菀说的契约,也是对咱们两家的保障。您只需要签个字就行,这样咱们也两相得宜。” 刘氏不肯签。 她还想拿着这方子去卖钱。这对杀千刀的母女,上次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如果有了这契约,难保她们不会再闹上县衙。那一个月的牢饭,吃得刘氏是刻骨铭心,一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遍。 “咱们自家的方子,我为什么要传给别人?”她瞪着两人,“你跟外人做生意签契约就算了,跟我你居然还要分那么清楚。你别忘了,你是季家人,你的所有独门秘方都是属于季家的,我向你讨要那是给你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敢跟我签什么契约了,真以为现在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得了?我告诉你,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刘氏从来就是个破皮无赖,好了伤疤忘了痛,永远也记不住教训。 “听奶奶的意思,是想要明着抢了?” 季菀冷眼看着张牙舞爪的刘氏,满心的厌恶。 刘氏蹭的站起来,怒道:“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我今天不但要葱油饼和煎饼果子的方子,还有火腿肠和腊肠,以及酱板鸭的方子…所有方子都给我交出来!” 季菀怒极反笑。 这才是真正的给脸不要脸。 周氏也沉了脸色,“娘,我们已经划户大分了,彼此各不相干。您这样强横的来索要我家的秘方,便是闹到官府,也说不过去。您是长辈,我不愿与您争执。您如果愿意签了这契约,葱油饼和煎饼果子的方法阿菀会教给您。若您不愿,便请回吧。” “郑清,郑雪,送老夫人。” “是,夫人。” 立在旁侧的郑清郑雪立即走过去,客气道:“老夫人,请。” 刘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怼我指手画脚,贱丫头——” 她伸手就狠狠的一耳光扇过去。 两个丫头却不怕,郑清直接抓住了她手腕,郑雪拽住了她另一只手,强行把她‘送’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这两个贱婢,死丫头,季菀,周玉琼,贱人,你们敢这么对我,迟早天打雷劈,放开我…” 她骂骂咧咧,走到院子还想赖坐在地上不走。黄氏走出来,帮了一把手,几人合伙把她拖拉着往外走。 管家曾元早开了门,黄氏直接把她往前一推,挡在她面前,身后曾元已关了门。 黄氏冷冷看着她,声音很大,“老夫人,虽说我们夫人已从家里分了出来,但怎么都是季家的儿媳。您上门做客,我们夫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孝敬您,不比那些不相干的人对您好?我们家大姑娘研究的这些个方子也不容易,也说了要教您。可这毕竟是独门秘方,万不能外传。那起子小人心肠坏,整天伸着脖子往我们家院墙探,肚子里有了块肉就当公主娘娘似的,三五天的往我们家跑,拿我们姑娘当丫鬟使唤,如今又去挑唆您来与我们夫人姑娘为难,真真厚颜无耻。” 周围渐渐有村民涌了过来,她一点不避讳,故意要让隔壁罗家的听见。 “她们就是欺您耳根子软,想方设法的挑拨您和夫人的关系。您放心,我们夫人姑娘心里明镜儿似的,不会与您置气,也不会让那起子卑鄙小人得逞。前儿个下了雪,地上滑,您当心脚下。” 她说完客气一笑,“不早了,我要回去做饭了,您慢走。” 压根儿就不给刘氏说话的机会,还冲着围过来的村民们笑了笑,转身进了屋,再次关上了门。 刘氏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僵硬,完全没料到自己就这么被打发了。 周围的人却都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刘氏,消停了没几天,又来找周氏的麻烦了?” “你没听见嘛,刘氏被人撺掇着要周氏家的吃食秘方呢。” “哼,那小戴氏,怀个孕跟怀金元宝似的,可不是以为自己做了公主娘娘吗?前几日我路过这,就看见于氏匆匆的把阿菀给扯着去了她家。哪家妇人怀孕也没她肚子里那块肉金贵。” “以为做了邻居就能攀上人家的富贵了,居然打起人家独门秘方的主意了,真是不要脸。” “刘大妈,你也是糊涂。阿菀做的那些个吃食那么赚钱,如果被人坑走了秘方,说不准就占为己有了,以后传给她罗家的儿孙后代,就没你们季家的事儿了。” “就是,都是姓季的,婆媳之间再有矛盾,总比外人亲厚。怎么反倒是帮着外人来坑自家人?” “我看啊,是她自个儿想贪了周氏家的秘方吧。刘氏平日里可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会帮罗家?”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就看见戴大娘去了季家。我还奇怪呢,他们两家平日里可没什么往来,戴大娘莫名其妙的去季家做什么?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众人一人一句,矛头渐渐从罗家转化到刘氏身上,眼神鄙夷而不屑。 虽然村里多的是人眼红周氏家的钱财,想分一杯羹的人很多,但想把人家的方子占为己有的,少。这年头谁家的秘方不是独门独户守着留给子孙后代? 刘氏却伙同外人,要坑自家的秘方,何止糊涂,简直就是没脑子。 东边罗家大门紧闭,早被骂得不敢吭声了。刘氏面红耳赤,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阴狠的瞪了眼关着门的罗家,然后粗鲁的扒开众人,气呼呼的走了。 黄氏带着两个丫头趴在门缝将外面那些人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 “黄妈妈,你真厉害。” 郑雪对着黄氏竖起了大拇指,以后这刘氏就别想着来讨姑娘的各种秘方了。 “咱们夫人心善,又是晚辈,摊上这种事总是被动。那罗家的也是不知耻,成天就往咱们这边跑,真拿咱们大姑娘当丫鬟使了。” 郑清早对罗家的那两个媳妇不满了。 “老爷早逝,留下一家子妇孺孩子,家里有些薄产,那些个眼红的难免起坏心思。” 黄氏插好门闩带着两人往回走,“夫人待咱们不薄,咱们唯有忠心可报。以后有人来串门,都盯紧点,厨房卧房这些地方,都守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警醒些。虽说院子里有狗,院墙上也插了瓦片,但人的贪欲,是防不胜防的。我也叮嘱阿福阿禄了,让他们晚上别睡太死。” “嗯,知道了。” 郑清郑雪认真点头。 几人去了堂屋,将外头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周氏点点头,“你做得很好。今儿个算是敲山震虎,让村里人都知道知道,我们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阿菀义诊是好心,可不是义务。别都跟着小戴氏一样,拿着这个当借口,想讨好处。那咱们家就成寺庙了,谁都能进。” 于氏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季菀自然留着心眼儿。刘氏突然登门,一开口,她心里就有底了。刘氏今儿个怕是被人给利用了,若她把方子给了刘氏,转眼就得传遍大街小巷。罗家的人,不定得拿着她的方子换取多少银钱。 “娘,您就别操心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没人敢打咱们家秘方的主意了,至少不敢明着来要。咱们院墙高,又有看门狗,还有这么多人盯着,也别想翻进来偷窃什么的。等开春后,天气暖和了,咱们就去镇上看宅子,趁早定下来。” 季菀笑着说道:“我想过了,最好是买块地皮宽广的,可以把院子扩宽一些,种一片果林,改建装潢,起码也得两三个月。大哥和胡家姐姐不是六月成亲吗?咱们还能吃了大哥的喜酒再搬家。” 周氏脸上带笑,“好,那就让曾福曾禄他们去县里送货的时候顺便到商行问问。就按照你自个儿的喜好画好图纸,我就去找你宋姨,请里正帮忙请人给改建。” “行。” 母女俩在商量着买房的事儿,隔壁罗家就不那么太平了。堂屋里,祖孙二十来口人齐聚一堂,气氛相当低沉。 罗大爷坐在主位上,脸色黑沉如锅底。 “这是谁的主意?撺掇刘氏去周氏家骗人家的秘方?” 戴氏心虚的低着头,坐在他身边,没敢吭声。 小戴氏坐在她下首,也没说话。 廖氏看了两人一眼,心如明镜,却没开口。 于氏却脸色难看得紧,盯着小戴氏讽刺道:“三弟妹可真是好算盘,挑唆着人家婆媳矛盾,自己渔翁得利。娘总夸你聪明,今儿个我可是心服口服了。” 戴氏立即沉了脸,瞪着她道:“你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整天的跑去她家窜门,能闹出这些个事儿吗?明明是你起了那贪念眼红人家的钱财,却拿着你弟妹做借口,害得我们全家都跟着你一起丢人。” 见她把所有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于氏立即就火了,“娘说话可要讲良心。我去她们家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三弟妹肚子里那块肉。我还奇怪,您昨个儿半下午去哪儿了,却原来去跟刘大娘合计去了。三弟妹也是好算盘,亏得我天天为她忙前忙后,她却想着骗了人家的秘方来卖钱,想来是想独吞了给四丫做嫁妆吧。” 她哼了声,“大虎子今年十五了,都还没娶妻呢。四丫才十二岁,三弟妹就开始为她打算,可真是一片慈母心呢。” 大虎子是廖氏的大儿子,罗四丫是小戴氏的大女儿。罗老大夫妻是本分人,平日里在家最是勤奋。跟季家情况差不多,戴氏也是最偏心懒散的小儿子夫妻俩。 于氏这么一说,戴氏脸皮就有些绷不住。 “大虎子已经说亲,倒是你,自己的女儿到年龄了,你这个当娘的不放在心上你还有理了?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把大丫说给张大爷的大孙子,他家打铁的,日子也宽裕,大丫嫁过去吃穿不愁…” 她不提这事儿还好,一说起此事于氏脸色更难看,“娘说得好听,那张大力是个鳏夫,都二十二了,前头原配还留了三个孩子。娘不就是看着他家续娶肯定会出高昂聘礼,然后都留给三弟吗?哼,我家大丫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绝不给人做后娘。” 戴氏怒极,“你…” “都给我住嘴。” 罗大爷铁青着脸,大喝一声打断婆媳两人的争执。 “吵什么吵?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也不嫌丢人?” 小点的几个孙子孙女还不大懂事,大点的几个却都差不多该懂的都懂了。尤其是被两人提及的罗大丫,鳏夫、续娶…这些不堪的言辞,让她白了脸,红了眼,恨不能钻到地缝去。 亲哥哥十四岁的罗二虎,十二岁的罗三虎都一脸愤怒的瞪着奶奶。 被这么一喝,戴氏气焰顿消。 罗大爷已经听明白了,二媳妇贪周氏家的秘方,拿着三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当幌子天天去人家跟前凑脸热。三媳妇更好,想独占好处,和婆母合谋,撺掇刘氏去做出头鸟,再渔翁得利。 “老二老三,这事儿你们是不是也知道?” 罗老二心虚愤怒,罗老三眼神闪烁,显然都是知情的。 罗大爷看在眼里,脸色更难看。 “好,好得很。合着你们全都是一伙儿的,都瞒着我一个人是吧?”罗大爷气得浑身发抖,“我一辈子堂堂正正,从没做过亏心事,没想到却生了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咳咳…” 气得狠了,一句话没说完就激烈的咳嗽起来。 罗老大赶紧走过去给他拍背顺气,“爹,您消消气,别发火…” “不发火?”罗大爷用力拍桌子,气得脸色通红,“你瞧瞧他们做的这些混蛋事,还有你——”他侧过头瞪着心虚的戴氏,“当小辈的犯了错你非但不制止,跟着凑什么热闹?现在倒好,全村的人都知道我老罗家贪别人家的独家秘方,一个个的都在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骂。你、你要气死我…” 他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卡壳了,捂着胸口,在全家惊慌的惊呼声中向后倒去。 已经快到午时,周氏家里正准备吃午饭,院门外却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隐约还有哭喊声传来。 曾元小跑着去开门,门一打开,敲门的小姑娘一时不妨,险些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忙抓紧了门框才稳住了身子。曾元认出她是隔壁罗家的姑娘罗二丫,皱了皱眉,还未问话,就听罗二丫急急道:“阿菀…我爷爷晕倒了,曾管家,求求你带我去见阿菀…” 又是看诊。 因着这段时间于氏的做派,曾元极其不待见罗家人,见对方又拿着看诊的借口来找自家主子,当即皱了眉头。 “我家姑娘正在用午饭…” “曾伯。” 季菀从堂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季容和曾婷曾柔两个丫鬟。 “罗大爷怎么了?” 刘氏刚闹了那么一场,戴氏的阴谋败露,罗家人没这么蠢,这个时候来故技重施。 罗二丫满脸泪痕,“我爷爷知道奶奶和两位婶婶合谋想算计你们家,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得昏厥了过去。阿菀,求求你救救我爷爷,奶奶他们做的事,爷爷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村里就你会给人瞧病,你救救我爷爷,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她说着就要跪下,季菀连忙拉住她,“别哭了,我这就过去看看。曾婷,去我屋里拿药箱,快点。” “是。” 曾婷小跑着往回走。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季容知道戴氏和于氏小戴氏都不是好相与的,担心她们联合欺负姐姐。 “不用,你告诉娘,让她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季菀拍拍妹妹的手,跟着罗二丫走了。 季容神色担忧,对曾元道:“曾伯,你跟过去看看,他们家人多,别到时候罗大爷真有个什么好歹,赖在姐姐头上。” 自从自家富起来后,季容就见惯了那些妇人的嘴脸,尤其罗家那几个女人,厚颜无耻比起刘氏也不遑多让。为了钱财,保不齐能做出什么恶心的勾当。 “好,二姑娘您先进去,别让夫人担心。” 曾元说着便小跑着跟了过去。 罗大爷向来身体硬朗,冷不防这么突然一晕厥,全家人都吓住了,小点的几个孙子孙女,直接哭了起来。戴氏几个本就心虚,见他给气成了这样,更是慌得不成样子。 还是罗老大夫妻俩镇定,一边让女儿去找季菀,一边将老爷子扶进去。又叮嘱两个儿子把几个小的带出去,然后烧水备用。 季菀跟着罗二丫过来的时候,场面总算不那么混乱了。 “阿菀,你快来瞧瞧。” 知道婆母和两个弟妹得罪了人家,这时候肯定没脸往季菀跟前凑,廖氏便疾步上前,面露忧色,“我爹也不知怎的,刚才突然一下子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季菀看都没看戴氏几个一眼,沉着的走到炕前,先给罗大爷把脉,然后掀眼皮,仔细观察。 戴氏想问,又不敢,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半晌后,季菀起身,“罗大爷是气急攻心所致。”她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罗老大,“把罗大爷的脚太高,解开衣扣。” 罗老大依言照做。 “掐人中穴。” 季菀指了指位置,“准备一碗糖开水。” “我这就去。” 廖氏连忙走了出去,很快端来了一碗热乎乎的糖开水。这时候,罗大爷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爹醒了。” 罗老大大喜。 戴氏忙上前,“老头子,你可算醒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别都跟着围上去。”季菀站在一边,瞥了想眼想上前的罗老二和罗老三,“他刚醒过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又看了眼戴氏以及于氏和小戴氏,淡淡道:“急火攻心可大可小,过度可能使肝火肺火上升,心率紊乱,心脑缺氧,乃至吐血,对身体伤害极大。罗大爷本身年纪大了,身体各项器官都在退化,平日里要静心怡养,不可受刺激。” 曾婷和曾元已经进来了,“姑娘,药箱。” 季菀打开药箱,取出银针。 “菀丫头,我老头子对不起你们…” 罗大爷已经恢复了神智,看见为他施针诊治的季菀,不由得老泪纵横,满脸羞愧。 “罗爷爷,您刚醒过来,切忌不能太激动。” 季菀对他笑笑,“我给您顺气疏通血液,您休息一晚上,吃几天清淡的就好了。以后千万别动不动就发怒,气大伤身。” 听她这般说,罗大爷更是无地自容。见戴氏几个站在那,登时两眼一瞪,“还杵在那做什么?跪下,给阿菀赔罪。” 戴氏大惊,“老…老头子,你、你糊涂了吧?” “你才糊涂。” 见她还不知悔改,罗大爷气得面色发紫。罗老大夫妻忙又过来给他拍背顺气,“爹,您别生气。阿菀才说了,气大伤身,有什么话您好好说,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体。” 罗大爷深吸一口气,颤颤的伸出手指,“今天你们要不给阿菀跪下赔罪,我就把你们全都赶出家门。” “爹!” 罗老二和罗老三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季菀已施针完毕,将银针放回药箱,站起来,道:“罗爷爷言重了,尚且未铸成大错,我们家也没什么损失,赔罪大可不必。只是千万以此为鉴,莫再重蹈覆辙。咱们都是好邻居,话说重了伤和气。我走了,您好好休息。” 她礼貌微笑,提着药箱便转身而去,至始至终没看戴氏几个女人一眼。 戴氏听不懂她的咬文嚼字,却知道她在暗讽自己,又是怒从心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