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触碰逆鳞-《极宠无双:正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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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过了晌午,在离开之前,宇文玠喝了一些清粥,而小菜什么的他一口都没动,看起来胃口不是很好的样子。

    白牡嵘被他害得舌头仍旧发麻,那股子酸味儿好像消除不掉了似得,时不时的窜到颅腔里,她整个人都得跟着抖一抖。

    最后,她也在上女那儿确认了,那几种蜜饯都是在嘴里含着的,之后吐出来,再吃一口水果,特别爽口。

    白牡嵘理解不了这种吃法,同觉得这上层的权贵很无聊,吃个东西还那么费劲。

    时辰到了,宇文玠也与白牡嵘离开了王府,华贵的马车就停在府门前,护卫高头大马的也准备好了。

    因着新年,这王府大门都重新粉刷了一遍,还挂着硕大的红灯笼,很是好看。

    上了马车,暖意扑面而来,这马车里放置了几个小小的暖炉,正在散发热气。

    坐在靠窗处,白牡嵘抬手要把兜帽摘下来,拽了一下却没拽动,而且扯得头皮疼。

    调整了下兜帽的位置,再次往下拽,还是不成。

    手顺着兜帽的边缘摸进去,便摸到了兜帽内侧与头上的某一根簪子发生了亲密的接触。

    扯了两下,没有拽出来,她就翻了个白眼儿。真是麻烦,戴这么多沉重的首饰本来就压得脖子疼,这会儿又这样,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斑比,给我看看,簪子挂在兜帽上了。”说着,她一边低头朝着宇文玠靠拢过去,要他帮忙。

    看她顶过来,宇文玠先是向后闪了下,确定她不是要搞突然袭击,这才微微倾身。

    一手扣在她的后颈处,另一只手的手指则顺着她的兜帽边缘伸了进去。

    “轻点儿,别破坏我发型。”低着头,感觉到他的手伸进来了,白牡嵘忽然叮嘱道。

    宇文玠垂眸看了看她,只见脑门儿看不见别处,“既然求本王做事,就把嘴闭上。”

    “举手之劳的事儿,怎么就成了求你了。你要是头上生虱子了,白姐也肯定无偿给你捉虱子。”什么事儿都上纲上线。

    “本王又不是乞丐,不会让自己头上生虱子的。”手指勾住了那根簪子,他轻轻的扯,一边说道。

    “哼,那可不一定。听说,头上生了虱子,就得剃光头。”说完这句话,她忽然生出一个想法儿。

    “未必。御药房有药,洗几次,虱子就荡然无存了。”宇文玠一句话,断了白牡嵘的想法。

    “既然有那么好的药,完全可以在民间分发一下,算是展示一下你们这些皇室贵族的爱民之心。”白牡嵘第一时间想到的即是分享。

    无言以对,宇文玠压着她的脖子,最后一次勾挑,总算是把那簪子和兜帽分离了。

    垂眸看着她脑袋都要顶到自己胸口的模样,他若有似无的弯了弯唇角,压在她后颈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好了。”

    直起身体,她抬手把兜帽拿下去,“白姐的发型还好么?”自己也看不到。

    宇文玠看了看,然后抬手捏住那根簪子,微微施力向头发里面插了插,“与之前一样。”

    “谢了。你看,这才是正常的互帮互助的方式,你举手之劳帮助我,我向你道谢,就结束了,也不存在我欠你一个人情的那种说法。”不要总觉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别人就得千恩万谢。

    水汪汪的眸子略有深意的看着她,不过宇文玠最后也没说什么。

    马车在城中走了很久,之后便听得马车外的没什么声音了,只有车轮和马儿踢踏前行的声音,这时白牡嵘也确定,大概是接近皇宫了。

    果然,之后没多久便听到了更为清晰的回声,好像眼下身处一个巨大的笼子里,所以回声才会这么响亮。

    “到皇宫了?”看向宇文玠,白牡嵘问道。

    “嗯。”宇文玠还算和善,回答了她。

    “希望不要有人做出一些让我看不顺眼的事情来。”这也算是一种祈祷了吧,毕竟她可不是那种特别能忍耐的人。

    “你不是应该先告诫一番自己不要惹事?”她真是能颠倒。

    “我暗暗的告诫过我自己了,但是我并不听话,所以就放弃了。”白牡嵘没丝毫的反省之意,反正尽力了,就无愧于心了。

    宇文玠再次因为她的言论而无言以对,“本王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少说话就行。”

    白牡嵘耸了耸肩,也没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缓缓地,马车停下了,之后,宇文玠先行起身,走出了马车。

    白牡嵘跟在后面,为了避免兜帽再次和头上的簪子挂在一起,她兜帽也没戴上。

    从马车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宫墙,虽不是她印象里的那种红墙碧瓦,但是也真是颇具规模。这么高,这是怕谁受不了了爬墙逃走么?

    走下车辕,她的视线被这城瓮里停着的马车以及各府的护卫吸引了视线。除了他们,还有许多打扮成一个模样穿一样衣服的宫人。男女都有,不过都打扮的很清爽的样子,头发束在脑后,又折叠了一下,就像在脑袋后面坠了一捆手扯面似得。

    随着他们下了马车,也立即有宫人过来,明显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到了近前,两个人同时跪在地上给宇文玠请安,之后便在前给他们俩引路。

    其实就算没人引路,宇文玠也不至于走丢。不过,显然这是规矩吧,不然他们候在这里是为的什么。

    护卫留在这里不能跟进去也不能随意离开,天儿这么冷,他们也无从选择。

    跟着宫人走,很快的出了这座城瓮,入眼的便是皇宫了。

    皇宫的建筑风格并非白牡嵘所了解的那种格局,反而,透着一股很新奇的异域风格。

    很多的亭台楼梯都有尖尖顶,四角飞檐也格外的夸张,还有一些小小的神兽。因为昨晚的清雪,房顶的琉璃瓦上覆盖了一层,看着倒像是一幅画。

    拱桥是纯汉白玉的,或许是经过了特殊的打磨,所以外表上看起来很光滑,晶莹剔透的那种感觉。

    很快的,便在路上遇到了其他人,白牡嵘不认识,但都过来给宇文玠请安打招呼。、

    这些人都是皇室子弟,有的则要比宇文玠高出一个辈分来,但白牡嵘都没听说过,想来不如他那两个兄弟有权势。

    快走到今日举行宫宴的望春宫时,碰见了另外一对儿夫妻。男的文质彬彬长得挺好看,女的长裙曳地披着华贵的披风。长发挽着繁复的发饰,脖子上也挂着闪耀的珠宝,那耳坠也很长,亮晶晶的不知什么材质。、

    白牡嵘看过去,就被那女人的脸吸引过去了,脸上应当是涂了很厚重的胭脂,可是,她的眼眶一侧脸颊下却明显发青,很显眼。乍一看,白牡嵘还以为是胎记。

    正巧走了个照面,宇文玠便微微拱手低头,而对面那男人也和宇文玠一样的姿势。

    “给长姐请安。”宇文玠说道。白牡嵘也跟着屈膝意思了一下,这是刚刚第一次碰到人时他教她的。

    “给彧小王爷请安。”那男人,应当就是长公主的驸马了。

    长公主扯着唇角笑笑,“六弟这般客气做什么,咱们姐弟许久不见一次面,如此难得相见,莫要在意这些繁复的礼节。”

    宇文玠站直身体,表情却还是那样儿,“是。”仅一个字儿,他就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儿童,不想搭理任何一个亲人。

    “这就是你的王妃啊,真美。”显然长公主也第一次见白牡嵘,不管是否违心,她都夸赞了一句。

    白牡嵘盯着她的脸,也笑着点点头,她这回看清楚了,那不是胎记什么的,是被揍的乌青。

    “夫君,我们进去吧。”长公主看向身边的驸马,语气也软了几分。

    没有再说什么,长公主和驸马先进了望春宫。望春宫也很大,而且里面多个殿,门口就站了几个宫人,里面的宫人更是来来往往看起来忙的不得了。

    两个人在后,白牡嵘看着前面那两个人走远,她随后看向身边的宇文玠,“你这个长姐,是不是被人打了?”凭他的眼力,也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又不是一次两次,没什么稀奇的。”宇文玠回答,听起来真的不是很新鲜,他也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还有这种事儿?谁打的?是不是她那夫君呀。”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瞧着战斗力也不高,估摸着打不过她一只手。

    “没错。”宇文玠看了看她,她可是满脸期待,似乎挺喜欢听这事儿的。

    “还真是?这是家暴呀。既然是公主,她那驸马胆子还挺大的,你皇帝老爹就不管么?这若是我女儿挨打,我非得把那孙子的头拧下来不可。”简直不可理喻。

    “最初皇后听说了,特意把文祝叫进宫里来训斥了一顿。但长公主大概是心疼自己的驸马吧,还跑来和皇后闹了个不愉快,至此后,没人再管了。”宇文玠解释,用只能她听得到的声音。

    闻言,白牡嵘不由得摇头,“这就是恨铁不成钢了。”这样的事情她也见多了。甚至有一次她遇见了这事儿去揍那个男的,还被他媳妇儿给挠了,气的她头发都炸了。

    “文祝有些才气,大概长公主觉得很迷人吧。”宇文玠明显理解不了,觉得荒唐。以一个男人的视角来看,文祝在外胆怯不已,对内却能挥起拳头耍威风,根本不是个男人。

    白牡嵘立即笑出声,“你所说的才气是什么?会写两首酸诗?认识的字比较多?人品才是最重要的。一些小姑娘很容易被浮华的外表所吸引,从而越陷越深,想上岸都挣脱不出来了。”这种事她也见多了。

    听她所言,宇文玠不由得再次看向她,“何为浮华的外表?”

    “没说你。”他一个问句,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她在影射他,被害妄想症。

    宇文玠点了下头,算是明白了,没说他就行。

    很快的,白牡嵘跟随宇文玠进了一个大殿,这殿应当就是供今日进宫的人休息用的,因为已经来了不少人。

    其中,还有熟人,就是那屹王宇文蔚,像个猪头似得。他的王妃就在他身边,应当和他年纪差不多,也胖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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