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人生尴尬-《极宠无双:正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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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看了他一眼,白牡嵘转身往楼梯上走,她潮湿的发尾还在滴水,把后背的衣服都浸湿了一小片。

    看她走到了楼梯口,宇文玠才举步往上走,沉默的上了楼梯,然后无声的消失在楼梯口,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楼下正厅,小羽和流玉始终都不言不语,她们俩可一直在瞅着那两个人。好奇怪啊,忽然间的都这么谦虚,十分诡异。

    “他们俩在外,是不是决斗了?然后两败俱伤,觉得再怎么打也是分不出胜负,所以就决定以后客气的相处了?”流玉猜测道,觉得应该是如此。

    小羽摇头,“不知道。弄得我都开始不自在了,特别像要下暴雨似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爆发了。”他们俩总是互掐,似乎都觉得对方不顺眼。平日里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火药味儿十足。

    流玉长叹口气,愈发觉得心累,所以,还是自由些比较好,在这王府里太压抑了,若是待一辈子,非得被压抑死不可。

    楼上,走廊两侧的房间安静无声,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的,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白牡嵘把潮湿的海带一样的头发盘在头顶,她也不会弄得平整又好看,所以头发丝儿大部分都支楞着,倒像是街边的乞丐。

    她坐在椅子上,两只脚丫子搭在另一把椅子上,一手拿着沾满墨水的毛笔,面前铺着几张白纸,对照着之前常嬷嬷写的那张休书,正在模仿。

    倒不是说要模仿出常嬷嬷的字迹,只是想要自己写出来的字像宇文玠,不能模仿其神韵,模仿出外形也是可以的。

    宇文玠的字她见过,什么模样在心里也有数,但想归想,想要写出来却很难。

    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写出来后她仔细查看,然后就摇头否定自己,一点都不像,而且自己的字儿也挺难看的。

    描了满满一张纸,之后便摇了摇头,不行。

    把纸揉成一团,她继续写下一张,一手摸到头顶的发包,大概是纠缠的太紧了,所以头皮疼。

    她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头长发了,简直碍事到极点,这身皮囊从头到脚都挺好的,唯独头发太长。她都怀疑这身体的原主人是不是从小到大根本没剪过头发,应当是挺爱惜的。

    若是自己到时真给剪了,不知原主人的在天之灵会不会生气。

    想着一些连七八糟的,她一边在新的纸上继续写字,一笔一划,都很虔诚,但写出来的字并不怎么样。

    写了大概将近一个时辰,也没什么进展,倒是因为手臂一直悬着,她手指头有些抽筋。

    最后索性放弃,滚回床上,睡觉。

    她在王府里独自安稳,睡得也格外舒坦,却不知仅仅几天而已,这皇城发生了许多事。

    国丈与阳武侯府的老侯爷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都是因为国丈向皇上谏言,说楚震在边关拥兵自重,其心不轨。

    而老侯爷又怎能容忍国丈污蔑自己的儿子,便反驳说他是想拉拢楚震与他同流合污,而楚震不同意不屈服所以他报复。

    此事各自都有私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国丈必然是起了拉拢的心思,想要把楚震拉到自己的阵营。但这么多年来,楚震不卖任何皇城权贵的面子,这次连国丈的面子都不卖,所以惹怒了他。

    楚震是需要钱来养兵,但他又不是个会甘于被别人左右的人,想要他听别人的话,做别人的武器,他是决计不干的,这也是他不卖权贵面子的原因。

    国丈和老侯爷撕破脸,使得朝中那些本来就分帮分派的人更加界限分明。由此,楚郁的境遇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他还是与宇文腾交好,因为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但老侯爷气急,严令禁止他再与宇文腾来往。国丈与宇文腾一丘之貉,不止有野心,还毫无廉耻。

    老侯爷坚决拥护自己的长子,脾气暴烈,已经做好了此次翻脸绝不会再缓和的打算。

    但目前楚郁的想法,似乎仍旧模棱两可,从儿时建立起来的信任,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那么轻易被打破。

    安睡一夜转眼天亮,白牡嵘醒来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还要练字,起码把字写的工整了,之后再往那张已卡了印鉴的纸上写。再说墨水又擦不掉,若是写错了,那张纸可就废了。

    之后她就生出了一股可惜之情,骂自己蠢笨,当初为什么不多带几张纸,反正那种纸张王府很多。多卡几张纸,就多了保证,写废了一张还能写第二张。

    抓着自己仍旧固定在头顶的一团头发,白牡嵘略显烦躁,事到临头,反而觉得自己之前准备不充分,脑子笨。

    下床,她穿好衣服,然后便走出了房间。

    大概是心情不太好,她整张脸也显得烦躁不已,走到楼梯口,走廊那边的门也开了。

    扭头看过去,拾掇的板板整整干干净净的宇文玠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看到她,宇文玠的视线就被她脑袋上的‘大海螺’给吸引过去了,真是糟糕到不想评价。

    走过来,宇文玠的视线仍旧是不能阻止的被吸引,看她那不太高兴的脸,再配上这发型,丝毫无形象可言。

    “你一定要这样么?”明明那么美艳,却非是要让自己无比邋遢。

    “我怎么了?”莫名其妙,她不跟他说话,他倒是先跟她搭话了。

    宇文玠深吸口气,随后缓缓的抬手,略有迟疑的用指头点了点她脑袋上的头发,“你的头发像你的脸一样难看。”

    白牡嵘立即甩头,把他的手甩开,随后扬起下颌,“有颜任性,怎么弄都漂亮。”话落,她蹬蹬蹬下楼,朝着放置在正厅里的那面镜子走了过去。

    她这造型,一楼的上女都不由看她。很可笑,但是,谁也不敢笑。

    走到镜子前,她果然瞧见了自己的造型,不由笑了一声,却又苦了脸色,“好像海螺面包啊,我想吃面包。”还有很多很多的垃圾食品,她都莫名想念。

    小羽快步跑过来,强制性的把白牡嵘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就动手打算给她挽发。

    “等会儿等会儿,让我再看看,我就能想起海螺面包的味儿了。”抓住她的手,白牡嵘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真的好像面包,她好想吃。

    小羽不明所以,看着镜子里她的脸,不由得叹气,“王妃,你是不是想家了?”

    “嗯,是啊。”这感觉真是难以言说,若是家在远方,但赶几天路也就回去了。可是她的家在另外一个世界,想回去也没有路。

    就在这时,宇文玠从楼上走了下来,瞧见白牡嵘坐在镜子前‘反省’的模样,愈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难以理解。

    “好好的给她挽发,日后她再这么邋遢,拿你们问罪。”他走过来,盯着她鸟窝一样的头,忽然说道。

    小羽被吓了一跳,自从来到索长阁,宇文玠也从未训斥过她,这是第一回。

    双腿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小羽跪在地上,头也垂的低,“是,奴婢知错了。”

    镜子里,白牡嵘眼睛一转看向他,在镜子里看,他那精致的小脸儿就颇具威严,还真有王爷的样子。

    “这是我的头,变成什么样儿和你有什么关系?”管的真宽。

    “因为碍眼。”宇文玠也同样在镜子里看她,可能她真的心情不好,脸臭臭的。

    “嫌碍眼你可以选择不看,又没求着你看我。赶紧滚蛋,别影响我思念家乡。”再次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她口水都流出来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盯着自己馋涎欲滴,沦落至此真是人生无常。

    “想吃什么可以吩咐厨房,他们都会做的。”算是明白了原因,宇文玠的语气倒是没那么硬了。

    哼了一声,白牡嵘不可置否,这里厨房能做出来就奇了。

    见她不语,宇文玠也不再说话,举步走出去两步,又忽然停了下来。

    “这几日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里,不要出去乱走。”他嘱咐了一句,看表情,似乎很多心事的样子。

    白牡嵘歪头看着他,随后抬手敲了敲自己脑袋上的‘海螺’,“是,谨遵小王爷命令。”

    似乎觉得她那个样子很有趣,宇文玠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他就转身离开了。

    白牡嵘摇晃着脑袋,任自己脑袋上的头发因为甩动而彻底坍塌下来,大概是因为模仿字迹不顺利,所以她才会如此烦躁。

    默念自己蠢,当初多带几张纸就好了。回了王府,印鉴未必还会在护卫身上,说不准被放到哪儿了。想要再偷偷的拿印鉴,十分不易。

    “王妃,奴婢给您挽发。”小羽站起身,手脚麻利的开始给她弄头发。

    “害怕了?”看着镜子里小羽的脸,一边问道。

    小羽想了想,然后点头,“奴婢从未见过王爷发脾气。”所以,很吓人。

    “甭管他。若是看某个人不顺眼,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唉,我得振作,颓废可不是我的风格。”闭上眼睛,她一边叹气。不过转念就想到了刚刚宇文玠跟她说的话,叫她不要出去。、

    他昨晚回来后,应当就去了皇宫吧,向他那个皇帝老子报告边关调查的情况什么的。就是不知,他到底怎么说的,他那时跟楚震说,会如实上禀。

    由着楚震,她又想到了楚郁,他们兄弟真是不一样。一个野心勃勃,一个重情义。

    人似乎不能执着于一件事,若是太过执着,很可能会死在这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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