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伺机报复?-《极宠无双:正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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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玠离开了王府,如同新婚洞房之夜的第二天一样,带着他所有的护卫消失了,这府邸再次被搁置。

    而且随着他们离开,这府里就空荡荡的,像是无主之地。

    不过,这府里的人很习惯了,宇文玠总是如此。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没有一点的提前预告。

    但,宇文玠不在,白牡嵘却是觉得舒坦多了,占地为王。就连小羽和流玉都轻松了,不用再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继而惹怒这里的主子。

    在府里找了一圈,丁海不在,也不知被藏到哪儿去了。

    宇文玠离开的第二天,皇城又下了一场雪。府里的下人开始清雪,一直闲着的壮奴终于等来了用武之地,和大杨一同来到索长阁,开始清雪。

    雪一直在下,而且是那种鹅毛似得大雪,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雪温度却并没有很低,这让人感到很舒坦。

    因着壮奴的到来,索长阁里的那些上女都像去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的聚在一起看他,这么高这么壮的人,到底是怎么长成的。

    白牡嵘站在窗边往下看,虽说空气还是冷,但能承受的住,比下第一场雪时要好得多。

    “还真把壮奴当成动物了,一个个都不嫌冷,一直站在那儿瞧热闹。”这让她很不爽,人家就是长得异于常人了一些,有必要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又笑嘻嘻的么?

    也亏得壮奴是习惯了,若是换成了她,非得把那些人都拍扁了不可。

    “但壮奴的脾气真的挺好的,张士良总管他们总是开他玩笑,他又不会说官话根本讨不回来便宜,但一直都笑呵呵的。”流玉站在白牡嵘身边探头往下看,觉得壮奴那憨厚的样子一点都不可怕,亏得那些上女今早瞧见他吓得一惊一乍的。他长的那个样子,一看就是个好人。

    “他没有名字吧,不过有名字他也无法告诉我们。壮奴壮奴的叫,实则是一种侮辱。”她不是很喜欢听,所以,可以给他另外取一个名字。

    “那不知王妃觉得他叫什么名字好?大山?”长得那么高,像大山一样。

    白牡嵘不由笑出声,抬手拍了拍流玉的头,“你就不能想一些好听的名字出来么?大山,还大海呢!可以叫金刚。”真的和金刚很像。

    流玉歪头看着她,然后疯狂的点头,“好听,王妃取的名字果真好听。”

    “去你的吧,就知道溜须拍马。”白牡嵘失笑,虽说明知是拍马屁,但听着还挺舒服的。

    雪不停的在下,清雪也是休息一会儿清理一会儿,但是好像永远也清理不干净似得,因为老天根本不给喘气的机会。

    因着宇文玠不在,大杨和壮奴也胆大的进入了索长阁里。进门时壮奴还得低着头,但进来后还好,因为索长阁的房顶是很高的。

    小羽和流玉也下楼,和大杨还有壮奴在下面聊天,反倒是那些上女插不进来,但总有几个好奇的在门口那儿来来回回偷听。

    白牡嵘躺在自己的床上,计算着要如何把自己的‘财产’都搬出去,运送到自己的宅子里。

    正好宇文玠不在,是个好时机。其实应当把其他的那些大件的嫁妆都搬走,但是因为是大件,所以特别显眼,并不好操作。

    她愁苦着此事,听着楼下的动静,还真是开心呀。

    宇文玠不在,可把他们高兴坏了。不过真的应该要宇文玠瞧瞧,他自己有多讨人嫌。有他在的地方,自动低气压,人们连开心都做不到,他应该认识到自己是个扫兴鬼,并非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能惹得所有人都喜欢。

    但想起宇文玠,她又不免好奇他去了哪儿,这种天气,又下着雪,他那种身体还想出去溜达呢。

    过敏严重时,连动弹都不能,若是运气不好,非得死在外头不可。

    但转念一想,她干嘛要操心这个?简直是闲的蛋疼。

    躺着躺着,她也逐渐被困意侵袭,然后便睡过去了。

    外面的大雪仍旧在持续,壮奴不时的便出去清雪,他是个做事不会偷懒的人,实实在在。

    有他在,反倒是便宜了那些小厮,他们去清理别的地方,索长阁都交给了他。

    直至接近傍晚时,雪才停下,壮奴他们吃饱了饭,又出去清雪了。

    清雪时发出的声音特别的大,刷拉刷拉的,终是吵醒了那个睡着的人。

    房间里不知何时燃了琉灯,虽说不是很明亮,但也不至于让她睁开眼就觉得乌漆抹黑。

    这帮人,还真是异常的能干,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闲着。

    从被子里爬出来,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披上衣服走到窗边。

    推开窗子,王府已是灯火通明。雪停了,空气中都是雪的气味儿。说是清新,但又有一股甜腻腻的气味儿,倒是好闻。

    “你们累不累?即便今晚不清理,它们堆在这院子里又不会跑了。”冲着下面喊话,白牡嵘觉得清雪是一件非常累的事儿。不止要把所有的雪弄到一堆,还要运出去。

    因着她说话,下面的人都抬头看了过来。

    “王妃,太冷了,快把窗子关起来。”流玉大声道。

    “无碍,并没有那么冷。”看着他们,白牡嵘却觉得有趣,宇文玠不在,他们真是放飞自我了。都跑到外面去戏耍,清雪的清雪,看热闹的看热闹。

    这若是宇文玠在,谁也不敢闲着,生怕惹着他。

    “王妃,壮奴已经知道了您给他取的新名字,他很高兴。”流玉忽然想起这事儿来,大声通传。

    闻言,白牡嵘也笑出声,“还真喜欢金刚这个名字?”也是,他们也根本不知金刚是什么。只听字面的话,的确是很拉风。

    壮奴抬头往上看,一边笑着点头,他那张大脸笑起来真是憨厚,虽说瞧着好似有点缺心眼似得,但又不招人讨厌。

    “成,你喜欢那就叫金刚好了,总比叫壮奴好听得多。”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白牡嵘也决定下去。雪好多好厚,让她也不由得想上去踩几脚。

    裹上披风,她也走了出去,虽说空气是很凉,但要比第一场雪时好得多。

    地面的雪被清理的很干净,但那些被堆积起来的雪却越来越高,若是做成一个雪山出来,人进去就得被埋起来。

    接过小羽送来的手炉,握在手里,一边往雪地里走,踩着了雪,脚底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都说瑞雪兆丰年,这般下雪,估摸着明年会是很好的一年。”对于种地的农民来说,这是好兆头。

    “王妃还懂这些呢?想看明年会不会是很好的一年,这事儿大国师会知道。”明年年头好不好,他们谁也不知道。但会观星占卜的大国师肯定知道,听说很神。

    说起这个,白牡嵘的心就不由得咯噔一声,那个安道,绝对不是什么好柿子。按照宇文玠那时若有似无的说法,这个人好像另有阴谋,而且是那种残忍的阴谋。

    而且,那些殉葬的小孩子是宇文腾提供的,所以,总觉得安道和宇文腾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宇文腾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但实则表里不一,这个人比猪头宇文蔚还要令人厌恶。

    楚郁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会为他卖命。胸怀天下不代表一定要置某些无辜的人于死地,而且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踩着雪,情绪忽然低落诸多,处于这种让人想造反的世界,真是全身都是刀子,把所有不顺眼的人都扎一遍。

    “王妃你看,这雪多白。”流玉捧起一把没有被清扫过的雪,果真是纯白的。在她手里,把她的手都比下去了。

    白牡嵘看了看,不由想起宇文玠来,他的脸就和这雪差不多。白的发冷那种感觉,也兴许是他个人的气质原因,所以才会显得冷。

    “这么多雪,在院子里堆个雪人吧,不然真是浪费了。”用脚踢着地面上的雪,将她的靴面都盖住了。软绵绵的,像面粉一样。

    “好啊好啊。”流玉和小羽立即狂点头答应,她们俩早就想试试了,但是又不敢自作主张。

    “堆吧,我看着。”后退几步,白牡嵘轻笑,宇文玠不在,他们真是什么事儿都想做。

    几个人开始堆雪人,仗着壮奴金刚力气大,从别处运雪更是极其轻松。大杨主力,流玉和小羽俩人则做助手,雪人的下半身很快就出现了。

    白牡嵘站在那儿看着,瞧他们几个跟傻子似得,也跟着笑。

    那些上女站在远处瞧热闹,估摸着很久都没人这么胆大妄为过了,宇文玠在,他们定然谁也不敢做这种出格的事儿。

    雪人即将大功告成,几乎和人一样高的身体,简直像个雪山。

    大杨和流玉小羽三人在滚雪球,准备滚出一个巨大的来,做雪人的脑袋。

    滚着雪球,三个人吭哧吭哧的,呼吸之时的白气像冒烟似得,越看越搞笑。

    就是太闲了,这种天气难道不是躲在屋子里取暖喝酒更快活么?跑到外面来遭罪。

    弄了弄头上的兜帽,白牡嵘越看他们越觉得傻,不由得轻笑。

    就在雪人的头即将要完工时,一股奇异的,让人无端后背窜起一阵寒意的气氛从四面八方传来。明明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却让白牡嵘觉得并非如此。

    抬手,她缓缓地摘掉头上的兜帽,然后转眼看向四周,这王府灯火通明,映衬的夜空更为漆黑如墨,极其压抑。

    似乎也只是两分钟,以索长阁为中心点,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嘈杂的声响。再一细听,那就是打斗的声音,不止激烈,而且明显在朝着索长阁这里逼近。

    白牡嵘听到了声响,接下来,大杨和壮奴金刚也听到了。都停止了滚雪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下一刻,数不清的黑影穿过寒风而来,他们就像是从夜幕之中诞生而来的,忽然间出现,让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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