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回道:“长得好像挺秀气的,具体什么模样我也没有看太清楚。对了,他身上穿的是那种长袍,古代电视剧里书生穿的那种。” “哎?”宁歌意外了,不过倒是更肯定是唐老夫人的新欢了,因为唐老夫人就是喜欢这种书生气的男人。 唐御丰抱着小元从唐老夫人那里回来了,而小星早已经在床上睡了一觉。 看着困得揉眼睛的儿子,宁歌从唐御丰的怀中接过,但仍没有跟他说话。 唐御丰对甜甜道:“你先出去。” “不用出去。”宁歌阻止。 甜甜顿时为难了,偷觑了唐御丰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底发毛……小声对宁歌道:“夫人,俗话说得好,凡事讲究先来后到,首长大人先发的命令,我就只能先出去了,一会儿我再进来哈。” 宁歌无语,这借口……说的还挺有点儿道理……不对,这丫的到底向谁啊! 唐御丰先去看了看小星,低头亲了亲她饱满圆润的额头,最后倚着床柱,“抱歉,爸爸不能陪你跨年了,但会尽快回来。” 宁歌抱着小元的手一紧,然后看向门口…… “夜宴是干什么的?”宁歌知道她不该问这种政治上的问题,她也不想干涉,但是唯独今天,他要去干什么她想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实在是不想再什么都不知道等着,煎熬! 特别是今天! 他去年的忌日! “知道吗?这个厚泽园我并不喜欢。虞媄在这里差点儿杀死了甜甜,而我怀着两个孩子,在雪地里奔跑,像一个猎物,被虞媄逼得吓尿了,我还以为羊水破了,孩子们要早产,我恐惧” 宁歌突然住口,看着唐御丰一瞬间失却了坚挺的脊背,背影落拓…… “你……”宁歌抱着小元走到他身旁,他低垂的脑袋藏在暗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宁歌知道他的心情必然糟糕到了极点,因为她说的话。 “那个……都过去了,我现在也挺好的,孩子们也挺好,你去夜宴吧,时间也不早了。”宁歌对着这般模样的唐御丰,心软的一塌糊涂,刚才所有的坚持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只想他能像以前一样,凌傲睥睨,让人仰视,又顶天立地的可靠,仿佛有他在这个世界就不会塌。他就是常人口中说的,那个顶天的高个儿本尊。 “如果说神州国是一个棋盘,那么夜宴就是一场棋局。出现在夜宴的人,便是棋盘上的棋子,每个棋子割据一方。”唐御丰对宁歌道出了夜宴的内容,“你的父亲也会出席。唐府去的是大舅父唐旭明,霁玥和沁玥的父亲。叶家是叶幸司。王家是王铭陆。阮家被踢出棋局之外。朱家是朱匡,朱耀柏的父亲。杜家是杜康安” “你不用说了。”宁歌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却发现他的唇一片冰凉,“你去吧。” 唐御丰终于抬起头,一双紫得瘆人的眼睛盯着宁歌,拉下她的手,“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你在这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