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现在自己不过是个靠着歪门邪道赚了点银两的普通人,唯一拿得出手的身份是王阳明的关门弟子,像徐良族这种官身,真要对付自己,办法多得是。 头一次,他有点后悔没早投入科举。 几个仆役都被赶了出去,忐忑不安地守在外头,也不知自家郎君要鼓捣什么东西。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房门吱呀推开,沈郁揉着一双发红的眼睛走了出来,连头发都乱糟糟的,衣衫不整。 这一幕恰好被后来回家的沈贺撞到,当场就赏了他几下藤条,瞬间变清醒。 “去了趟绮玉楼,回来就眠花宿柳,不要廉耻!呸!” 沈郁能怎么办?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老爹,他也很绝望啊! “来不及解释了,爹,收拾一下,赶紧让全部人去商铺!” 昨天,徐良族后来没有派人来寻麻烦,不意味着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眼下的平静恐怕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沈贺虽然咋咋呼呼的,不过对沈郁最近的一系列动作,还是挺满意的,认为是自己的种,虽然,从相貌上讲,沈郁不太想承认就是了。 因此,见儿子居然一反常态没有争辩,也知道事态紧急,赶紧拉上人马一起奔商铺去了。 元平春本来是定于明天开张的,沈郁现在则是顾不得许多了,得一波流立刻击垮徐记酒坊才行。 鞭炮声热烈非凡,好在这时代不流行夜猫子,大家不会赖床,不然换来的肯定是群情汹涌的叫骂声。 在一阵敲锣打鼓中,元平春的牌匾挂了出来,红色绸带打了个球状的结,在下面粘着,异常喜庆。 人群渐渐围拢。 沈郁暗呼侥幸,不过,他一直密切注意对面徐记酒坊的动向,发现有小厮早早地就往东边奔跑,多半是给徐良族通风报信去了。 一旦那边来闹场,再好的主意也都会成为泡影,就像那天的阿飞来一样。 沈郁赶紧站出来清了清嗓子:“诸位父老乡亲,鄙人沈郁沈茂文,如今忝为阳明先生的关门弟子,也是这元平春酒坊的东主。” 底下有认识的人起哄道:“都认识,快下来吧!我们要喝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