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怨气之龙-《这个故事有点扯》
眼前这个男子,不单身上有灵界罗汉的金轮法印,还有龙神一脉的龙元之力,难道他的前世是那十八罗汉之首的降龙罗汉?
这样的话,或许能够解释他为什么既有灵界法印,同时还具备御龙之力,他越想越觉得的有可能。
一想到降龙罗汉的转世之身在自己面前,还发现了自己来人间界的所作所为,兜帽男子不由得遍体生寒,恍如坠入那冰寒刺骨的无底冰河,浑身汗毛并起,手脚发软,几欲瘫倒在地。
自己借死掩人耳目来到人间界,行这诡秘之事,若是被上界之人发现,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或许还会牵连那被贬的心爱之人。
想到这里,兜帽男对眼前的“林飞”顿时起了杀意,无论如何自己今天也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自己,否则他重返灵界之日,便是自己受死之日。
兜帽男越想越害怕,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双目澄红,布满血丝,如那择人而噬的饥渴凶兽一般,恨的将金光环绕中的“林飞”,剥皮抽经,噬血碎骨方才罢休。
心随意动,受起操控的玉盘也随之发出阴森幽暗的凶光,怨邪之气随之喷涌而出,盘面上雕刻的龙型雕塑也随之发生变化,不复原本的威严祥和之气,反而面目越发狰狞,像是为祸人间,残害生灵的绝世凶兽。
随着怨邪之气越发浓郁,四周围的空气中好似被一层沉重厚实的雾墙所完全遮掩,能见度也越发微弱,三四米开外连人影都无法看清。
雾墙越发厚实,玉盘上的龙型雕塑也越发狰狞,盘面上甚至产生了一道道旋涡状的气流,定眼一看,方才发现那气流是从雕塑上的龙眼中形成。
那浓郁的雾气随着气流的旋转,汇聚到龙睛处,那雕塑的龙眼处好似无底深渊,将周围的怨邪之气尽数吸卷进去,形成了两个不断旋转的涡流。
涡流越转越快,那龙型雕塑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发出一丝龙威之气,渐渐的龙威之气越发浓郁,雕塑的龙尾轻轻摆动了一下。
这一下仿佛是一个开始的讯号,紧接着玉盘上其他几个龙型雕塑也随之摆动起来,有的抽动龙尾,有的摇动龙首,有的伸张龙爪,无论它们是先活动哪个部位,都说明一件事,它们要活过来了。
玉盘上活过来的龙型雕塑,引起了“林飞”体内苍龙的注意,同为龙族之人,对于同类的气息最为敏感,尤其是玉盘上那含冤而死的同类,几乎它们觉醒的刹那间,他便感觉到了。
“林飞”因为苍龙在自己体内的缘故,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愤怒和痛苦,要让苍龙对这些由龙脉之力幻化而成的同族,无疑是同室操戈,对他而言何其残忍。
“苍龙,别冲动,我们一起合力化解它们的怨气,不然的话,他还会残害你更多的同胞和无辜的生灵。”“林飞”唯恐苍龙一时冲动,离自己而去,与那兜帽男生死相搏,赶忙出言劝阻道。
“吼。”
苍龙愤怒的龙吟声自“林飞”脑海中响起,他差点以为苍龙要离自己而去时,一个古老沧桑的声音响起:“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缓急,你安心催动天龙禅音,不要有后顾之忧,我将我体内的灵气尽数传给你,定要将此獠诛杀在此。”
苍龙言毕,一股浩瀚如海的磅礴灵气贯注到“林飞”体内,不单修复了他疲惫虚弱的身体,连带着滋润了他破碎的神魂,令其浑身上下舒泰万分,忍不住哼吟出声。
好在他定力过人,知道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赶忙收敛心神,将灵气推注到罗汉金轮法相之中,原本散发着璀璨金光的罗汉金轮法相。
随着灵气的贯注,更上一层楼,从原本的数丈高,一举拔高到了十几丈,金轮越发凝练厚实,罗汉也越发生动威武,佛光更加祥和宁静,空气中隐隐浮现出诵经咏唱之声,上方更是霞光万丈,真如罗汉降世,驱邪逐恶,普度众生。
既然名为“天龙禅音”,自然要有禅音才能名副其实,早前“林飞”所施展的“天龙禅音”只发挥出不足十分之一的威力,完全是凭借着他师弟留存于他体内的力量来激发。
此刻苍龙顷尽全力相助,灵气源源不绝,威力自是不同反响,更别说还有苍龙这位饱经岁月洗礼,褪尽浮华后的神兽相助,“天龙禅音”哪怕不是他的看门绝技,也发挥出了它应该有的水平。
兜帽男看到罗汉金轮法相异动,心中更是惊骇莫名,此刻哪里还不知道“林飞”和那苍龙联合了起来,要不然单靠一个转世的罗汉又怎么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哪怕知道眼前的强敌不好对付,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双手化为爪形,向前一抓,玉盘上焕发生机的龙型雕塑,随之而动。
三条黑色怨气之龙,随风摆动,数十丈宽的身躯令人望之咋舌,莫说与之抗衡,凡人们看到这幅三龙齐出的画面,怕是已经吓掉半条老命,哪里还能向“林飞”这般与之搏斗。
怨气志龙,呼啸而过,龙吟声不绝于耳,这三条原本汇聚一方世界天地之力的龙脉,此刻被炼化成了怨气之龙,非但样貌变的面目狰狞,凶残邪恶,连龙吟声也不复往日的高亢明亮,洗涤人心,震慑四方之能,反倒多了一丝夺人心魄,穿音破脑的阴邪之力,真不知道若这三龙神志尚在会作何感想。
三龙齐飞可谓旷古烁今,前所未见,哪怕“林飞”昔日将龙王一族当仆人般使唤,见此情景,心中也不由得感叹,若论神威浩瀚,气质非凡,华夏神龙,当属翘楚。
赞叹归赞叹,“林飞”手中也没有丝毫的耽搁,以前的他屠龙灭魔,那是举手之劳,现如今虽说是对上怨气之龙,还一次三条,却也不是易于之事,若心存轻敌之念,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