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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清沨颔首，“最近一周历史课，因为迷心蛊，小崽子并没有被催眠，但是离开学宫是否会有影响，还很难说。”

    曲千蝶拧眉沉思，半晌后，她眉头舒展，道：“其实我个人偏向于还会记得。”

    “怎么说？”唐清沨挑眉看她。

    “历史老师用那块黑色晶石让学生陷入沉睡后才催眠，两者搭配起效，迷心蛊吃了那条黑色的细丝，我们都是装睡，并未真正被催眠，所以我觉得即使走出学宫，也仍然会记得。”曲千蝶语气平稳道。

    “万一那只是障眼法呢？”唐清沨道。

    “什么障眼法？”曲千蝶问。

    唐清沨：“历史老师并没有一一检查课堂上学生是否真的入睡，也许这只是二道保障，实则学宫本身就有特殊之处，进来再出去就能忘记鬼使鬼界那些？”

    曲千蝶还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依然摇头：“姑且不谈学宫甚至学院有没有能抹除记忆修改记忆的功能，历史课上那些老师是重点强调了‘鬼界’‘鬼使’等字眼，学宫的目的是为了抹除这一块的记忆。”

    反正曲千蝶是不相信整所学校都有这么个能耐，真要是这么厉害，历史老师何必在课堂最后反复催眠，她更倾向于是通过多次催眠加深功效。而唐清沨当初之所以有依稀记忆，不仅仅是因为他和唐清沨共用一个身体，还可能是因为他被催眠的时间比较短。

    唐清沨没说话，手指不轻不重的在橘色蛋上抚摸着，不知在想什么。

    曲千蝶倒是又想起一个事：“郁子濯真的是你所说的一魄？”

    “嗯。”唐清沨点头。

    “可是他明明……”她想到郁子濯写下来他的过往，他分明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虽然不知生存在哪个时空哪个时代。

    对此唐清沨的回答也很简单：“如果我真的是鬼王呢？”

    曲千蝶：“……”

    想叫你去看看医师。

    “左右他现在离不开我的身体，小崽子累的时候他偶尔也能出来透透气……对了宝贝儿，你记得别让他去找我们现在的‘超度者’，现在的‘超度者’都在国家监控之中，干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若让他们发现我的情况，我和小崽子都有危险。”唐清沨难得严肃。

    曲千蝶狐疑的看着他，问：“你和他不能交流吗？”

    唐清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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